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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地上的火炉里炭火通红,房里只点了两根蜡烛,微弱的火苗跳动着,感觉睡了一觉舒服多了,嗓子也不再火燎燎的疼。
最近咳嗽的厉害,每天夜里都要咳嗽醒好几次,今天却睡了整整一天,披着衣服下床点燃房里的所有烛火,趿拉着鞋蹲在火炉旁烤火。
肚子叽里咕噜的响起来,在寂静的房间格外突兀,玲儿即时的推门进来!
“小姐,你醒了?我这就给你去准备饭菜,一直温着呢。”
连着七八天都吃不下饭,今天身上舒服多了,连着吃了两碗饭感觉到有点撑才停下。
“玲儿,你给我准备热水吧,我想泡泡澡。
连着这几天不舒服都没洗澡,现在我闻着自己都臭了。”
“小姐要不再忍两日吧,大夫说你不能受风寒。”
“你看我吃这么多,北景带回来的药很管用,我都好的差不多了,嗓子也不那么疼了,今天都没怎么咳嗽。”
“那小姐多等一会,奴婢再去拿两个火炉来,别冻着了。”
放了三个火炉,烘的屋里暖烘烘的,三下五除二的脱下衣服,抬腿就进了浴桶,左脚刚迈进浴桶,无忧好像烫到一般缩了一下脚,咬咬牙把脚伸进去,温热的水包裹着整个脚,脚踝的地方更疼了一些,咬着牙迈进右脚,慢慢的坐下浴桶里。
温热的水里泡一泡身上很舒服,干脆泡在浴桶里闭着眼睛假昧。
左脚脚踝处传来的阵痛,无忧直接忽略掉,连抬脚看看都没有。
“呀,小姐,你这伤口怎么弄的?”
无忧泡个澡穿好衣服,屋子里暖和,光着脚坐在软塌上看书,脚踝处的伤口被玲儿看见了,惊讶的叫起来,声音很大。
“别吵,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小姐,这还没事吗?这都化脓了,刚才还泡了水,这伤口都溃烂了,再不上药该留疤了。”
玲儿声音更高,直接伸手抓着无忧的脚踝看,卷起裤管,伤口更明显,因为刚才泡澡此时伤口发白,黏黏糊糊的上面一层脓水。
“留疤就留疤吧。”
无忧用力拉开玲儿,放下裤管,继续翻看手里的书。
看着无忧满不在意的样子,玲儿跺脚,扭头出了房间,不一会就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回来了。
怀里抱着的全是烫伤膏,玲儿去厨房跟几个厨娘要来的。
“这是烫伤膏,奴婢给小姐抹一抹,好的快一些,小姐要是再不让奴婢上药,奴婢现在就去找俞管家请大夫来。”
怀里的一堆瓶子全散在桌子上,玲儿气呼呼的拿起其中的一瓶,蹲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这是烫伤?”
拗不过玲儿,从新拉起裤子,把伤口露出来,无忧才好好的看了看伤口。
玉笛砸进火炉,溅起的炭火直接迸溅到无忧光着脸的脚踝处,当时心里难受,自然不觉的这里的烫伤有多疼,早晨好好看伤口的时候,猩红的一片看着触目惊心,泡澡的时候伤口很疼的,无忧还是坚持着当做不存在。
就好像宋哲宇一样,其实他就在京城,隔着几条街的御亲王府里,只是陪伴他的该是他的王妃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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