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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觉着科考本就不公平，又何必屈尊降贵的来参与？不要阴阳怪气的只是抱怨，俗话说&lso;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rso;，这句话奉送给秦兄！

&rdo;养谦说罢，拂袖离席，又有几个相好的学生，纷纷地过来劝说，挽留，又有人责备姓秦的。

这一桌人乱糟糟的，不妨门外有几个人经过，其中一人听着里头说话，笑道：&ldo;这人就是范首辅的表亲？倒像是个清明有主见的，很不落流俗。

&rdo;旁边一人道：&ldo;这人的确不错，我是见过的。

&rdo;此人却正是郑宰思郑侍郎。

先前那说话的，是个身量中等的中年人，清癯，三绺长髯，往门缝里一瞥道：&ldo;既然如此，小郑你可替我留意。

&rdo;郑侍郎低笑道：&ldo;阁老不怕他是首辅的亲戚？&rdo;这人答道：&ldo;你听他方才话中的意思，显然跟范垣的交情等闲。

未必肯以亲戚之故攀附于他。

&rdo;郑宰思道：&ldo;说的是，既如此我留心就是了。

&rdo;两人说罢，迈步去了。

是日黄昏，春雨霏霏，养谦扶醉而归，进了门，先去给母亲请安，因不见琉璃，便问起来。

温姨妈只说琉璃早早睡了，叫他不必去探。

养谦答应，便想等明日酒醒了再去见妹子，又想这段日子一直忙于考试，并没有好生照应妹子，便打定主意明日一早儿，带琉璃出去玩耍。

这日早晨，养谦起身洗漱妥当，便往温姨妈房中来，因是极早，只两个婆子自廊下走过，养谦正要进门，便听到里头温姨妈的声音道：&ldo;给我记着，这件事不许透漏分毫，给我知道谁透给大爷知道，我就绕不得了。

&rdo;众丫头齐声答应，突然贴身的李嬷嬷道：&ldo;太太，虽然我们不说，但保不准这府里其他的人不说，若是大爷从外头听了……&rdo;温姨妈道：&ldo;这府里大太太也已经命人噤声了，她的手段你们自然不晓得，她是说一不二的，也难敢有人忤逆。

所以我自叮嘱这屋里的人，让你们管好了嘴。

&rdo;养谦听着觉着怪异，不知母亲有什么要紧事瞒着自己，他本想进门，但因遽然听了这个，倒是不好就闯进去，索性后退两步，故意先声问道：&ldo;嬷嬷，母亲起了没有？&rdo;里间儿温姨妈听了，忙叫众人都退了。

李嬷嬷迎了出来，陪笑道：&ldo;大爷来了，在里头呢。

&rdo;养谦进了门，见温姨妈坐在榻上，眼睛略有些异样，养谦上前行礼，起身后道：&ldo;母亲，我今儿无事，想带着妹子出去逛逛。

特来跟您说声。

&rdo;温姨妈点头道：&ldo;倒也好，我也不想她总是闷在家里。

叫别人领着又不大放心，你既然有空自然最好。

&rdo;养谦笑道：&ldo;我考了这几乎一个月，家里的事一概都撇下了，母亲跟妹妹都不理会，妹妹只怕会怪我。

&rdo;温姨妈道：&ldo;可是胡说，纯儿巴不得你好好地专心应考呢。

&rdo;养谦道：&ldo;妹妹的病不知怎么样了，太医们来过几回？&rdo;&ldo;隔个天就来一次，已经……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rdo;温姨妈说到&ldo;能开口说话&rdo;，却并不完全是一片喜色，微微的欢喜里带着些许苦涩。

养谦看的心惊，妹子能开口，这是从那天早上琉璃拉他去陈家的时候就知道，倒并不意外，可是温姨妈为什么是这个表情？养谦有些坐不住，便道：&ldo;既如此，我先去见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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