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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寻清问。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

楚童被之前的事扰的有些转不过弯，左右看了看，说：“要不去吃火锅？也不知道会不会和他们碰上。”

叶寻清点头，带他进去，店里除了躲雨的人之外，余下客人也很多，两人上二楼，要了鸳鸯锅，一人坐一头，正对着，一抬头就能对上视线。

“……感觉有点奇怪。”

楚童闷闷的说着，便往叶寻清身边坐了坐，之前那样太正式了，不太方便。

两人低头点菜，正好有一对小情侣坐在旁边那张桌子前，叶寻清瞥了眼，便说：“你不觉得咱俩这样很像……”

楚童其实早就发现，但叶寻清也这么说，便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在对方说之前制止道：“……像好朋友。”

“噗。”

旁边的服务生忍不住笑了出来，楚童有点脸红，也觉得自己说这话太傻了，连忙想翻篇。

结果叶寻清还说：“像好朋友的话，那咱俩原本是什么？”

“……”

楚童答不上来，因为叶寻清这话问的，总像是在向他表，表……白。

他该怎么办？楚童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满脑子都是如果假设，直至叶寻清轻轻碰他，他才缓过神来。

菜已经上好了，叶寻清正在给他调酱料，明明才发了一会呆，竟然就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吗？楚童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没话找话说：“你爱吃辣的吗？”

“还好，怎么了？”

叶寻清问。

“唔，就是以为你能爱吃清淡的，像草食系？不对不对。”

楚童有点纠结，说：“我也说不上来，硬要说的话……就像孤独的神仙一样，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对方确实给他就是这种感觉，不像草食系的人畜无害，也不像肉食系的不暴躁凶猛，性子有些冷，感情又内敛，但碰上厌恶的人和事时，就会像个反派，随时有冷眼搞死对方的感觉。

叶寻清浅笑，对楚童的评价不置可否，只道：“我师娘以前爱吃辣，师父为了哄师娘开心，便逼着我吃，对了，尝一口？”

“诶？”

楚童原本想说不要的，但见叶寻清凝眸看着他，又说：“就当哄我开心。”

那声音清冽又温柔，让楚童心里颤动，一时坚守不住，便只好张口。

牛肉很嫩，配合上辣椒油的香味，确实十分刺激味蕾，但热气和辣味混合在一起，咽下去的那一刻还是呛得难受，楚童觉得有股火窜了上来，连眼泪都辣出来了。

“咳咳咳，你个骗子……”

楚童瞪了叶寻清一眼，对方竟还笑，且笑的比平日开心，不知怎的楚童竟不觉得气了，似乎对方一笑便什么都不重要了。

楚童想去喝水，手刚碰到杯子时，恰巧被叶寻清的手包裹住，他们原本想的也是同一件事，又同时松开，似乎都为刚刚的触碰感到了悸动。

楚童喝完了水，但却不知该怎么开口说话，热汤在锅里不断地翻腾，咕嘟咕嘟的冒着声响，气氛却变得很奇怪。

直到叶寻清说：“……我以前很羡慕我师父和师母，他们很恩爱，从来不吵架。

有时师父惹师母生气了，就会出去买些师母喜欢吃的菜，做给她。”

那大概是恋人之间最美好的生活状态，楚童也时常会想到那样的画面，很羡慕，又十分触动，便道：“他们会在下一世相见的。”

“那我们会吗？”

叶寻清抬眸，却问。

楚童一时愣住，连忙去看叶寻清，心却跳的极快，对方刚刚问他什么了？下一世……会见面吗？“我……”

楚童不知该怎么回答，只稍偏开头，望着窗外烟雨，好平复心中乱了的思绪。

而窗外，不知何时起竟飘散起白色纸屑，像雪一般随风而动，好生奇怪。

楚童侧过头，将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目光随着那纸屑浮动，忽的发现那纸屑呈圆，又有方形孔洞，似是……纸钱。

他心中一惊，但头脑混沌，无法反应，只感觉窗外的马路似乎抬高到与视线齐平，街面上走来几匹白色大马，马上坐着个身着旧时喜服的男人，两侧是吹唢呐的随行队伍，有头戴纶巾的家丁，有身着彩衣的丫鬟，唢呐声凄哀婉转，响彻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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