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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寻清？不对，你到底叫什么？”

楚童头疼的厉害，记忆也十分混乱，洛长宁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歇息一会，又拍拍他的背，过了好久，楚童才缓和过来。

“我好像……记起来什么，但一想头就好疼。”

楚童被这一变故搞得手足无措，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脑中也好像有两份记忆，虽完全属于他，但像毛线一般缠缠绕绕，暂时还有些乱。

“那就不想了，先好好休息一会。”

洛长宁心疼，又帮楚童揉了揉额角，头痛缓解了不少，人也放松了些。

楚童还想再想，但被对方用吃的堵住嘴巴，而洛长宁的原话是这么说的，看他太瘦了，怕经不起折腾，给碰坏了，所以要多吃点，好好补一补。

有了之前零星的记忆，楚童似乎读懂了这话的深层含义，脸红的不行，像吃了麻辣料一样。

火锅店对面，有一家宠物店，楚童昨天还想着给他家的阿喵送去节育，便准备进去看看，洛长宁陪着他，带着口罩和帽子，进店里也叫人瞧。

但碰巧今天看宠物的人很多，服务员忙不过来，便也没有上前询问，楚童拉着洛长宁往里边走，人少一点，也安全一些。

“这些兔子好可爱啊。”

楚童最喜欢小动物了，一般遇到了便忍不住摸摸看看，直至别人催他了，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今天看见好几笼的兔子都缩在一团，简直要萌吐奶。

“这只很像你。”

洛长宁指了指其中一只毛绒绒的垂耳兔，说道。

“好眼熟……”

楚童凑过来一看，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要买一只吗？”

洛长宁原本想让楚童再想起点什么，但怕他一天内想太多会吃不消，于是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买回去慢慢看，说不定哪天状态好就想起来了。

“你喜欢？”

楚童问出这话，却突然有点不爽，但为什么啊，他也不知道。

洛长宁摇摇头，说道：“这我可不敢要，怕某人吃醋。”

谁？我吗？楚童愣了愣，去看洛长宁，对方便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似乎在说：除了你还能有谁？开玩笑，他怎么会和一只兔子吃醋？楚童很不服气，便说：“你喜欢你就买，我……我去看别的。”

楚童去看一旁的小奶猫，蓝眼睛折着耳，萌的人心肝颤，要平时他一定喜欢的不行，但今天却看不下去。

洛长宁去买兔子了吗？他果然喜欢别的兔子，之前说好的只喜欢自己……等等？某些记忆开始回转，并在眼前不断盘旋，他看见了一只雪白毛绒绒的兔子，看见了盛世古城，看见了热闹的街市，看见了半块梅花糕饼。

晃神之间，他还看见了眉眼如画的少年，与之携手的……洛长宁，不，应该叫晏沉渊。

他一下子想起太多事情，记忆中的人与现实相应，洛长宁站在他面前，似乎透过对方，仍能看到那个白衣翩翩的青年。

过往种种如漫天大雪般飘散下来，楚童一时接受不了，直愣愣站在那边。

“你想起来了？”

洛长宁轻轻点了下他额头，似乎迷雾散开，思绪清明了起来。

楚童终于听见对方的声音，下意识的点点头，但仍有些困惑，那三世的记忆混夹在一起，无论于谁来说，接受起来都十分困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忍不住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长宁反问自己，思索片刻，才道：“回家吧，我会和你慢慢说的。”

终章外面下起了雪，漫天纷飞的样子让楚童想起来很多事情来，雪夜，雨夜，丧尸，还有返程的大巴。

记忆就像散乱一地的拼图，正在慢慢的拼凑恢复，将前几世的记忆一点一点呈现在楚童的脑海中，但这个过程很痛苦。

楚童有些坚持不住，便倚在靠背上，暂时喘几口气。

期间他又接了一通电话，父母的朋友请去吃饭，今晚无法回来，似乎这一切都像是为今晚洛长宁为他解开谜题，做的一系列让步。

但上帝是谁？“没有上帝，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洛长宁停车，轻轻抚了抚楚童的头，道：“不要紧张，一切都过去了，我还在你身边呢。”

楚童点点头，心里虽还有很多疑惑，但依旧愿意相信洛长宁，两人下车之后，外面很冷，寒风钻进衣袖领口，让楚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

洛长宁去捏捏楚童的鼻尖，有点凉，便帮他把帽子往下拉了拉，结果太往下了，连眼睛都遮住了。

“唔，我看不见路了。”

楚童夜视力本就不行，现在一遮简直和瞎子没区别，他连忙去拽住帽檐，想往上拽一下，却被洛长宁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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