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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们明显已经感觉老爷子情绪不对了,可是好奇心实在驱使我们想知道更多。
可是老头似乎并不想说更多了,只是把烟袋锅子重重的在凳子上敲几下,敲掉烟灰,顺手扔在一边。
起身继续整理渔网去了。
言绫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起身帮着老头扯渔网。
“大爷,别怪我多嘴啊,您这渔网晒的不对,我帮您!”
说着,我从他手里接过渔网角落。
从小在河边长大的孩子,打渔是基本技能。
老头子在旁边看着我,冷着脸点点头:
“嗯,看不出来,你还会干这个,不打渔可惜了!
对了,你们来村里干啥的?”
“哦,我们是求卓先生看病的,我们一个朋友出了点事。”
我说。
老头罕见的笑了笑:
“找他看病,没少花钱吧?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过了晌午,太阳落山之前,不管你的朋友是好还是没好,都赶紧带上他走,别在村里过夜。”
我想问为什么,可是老爷子不像是会解释的样子,我就没敢多嘴。
不过我也依稀能感觉到,今晚上村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言绫也没有继续问,折腾好了渔网,我们准备告辞。
言绫给钱,老爷子说杀也不要,还说他虽然没啥钱,但也不缺这两碗米饭,干啥都要钱,人心就变味了。
我们道了谢离开,这时候天色已经接近下午。
除了老爷子,其他人家也都陆陆续续的开始整理渔网,看不出他们打算弄什么。
反正正常的晒网都是把渔网挂起来,折几折,尽量铺开。
而他们却是把渔网在院子里错综复杂的展开,完全起不到晾晒的作用反而会让自己进出受阻,一不小心就会撞到渔网。
一直把自己住的房子,前前后后围个遍。
而且我还注意到一个规律,每家每户大多都只有一个人在摆弄,没有其他人帮忙。
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他们和老爷子的情况一样,家里就只有一个人。
带着这些疑问,我和言绫回到卓老三的家。
院里,喜子正踩着凳子在墙上贴着什么,我没注意看。
进了待客厅,卓老三摇着扇子,哼着小曲,一副痞子相。
见我们来:“哎呦!
二位吃过饭了吧,坐下休息一会儿!”
落座之后,我目光往里间屋扫。
卓老三说:
“放心吧兄弟,白天集魂不可能立马见效,我心里有数,明天一早我保你朋友跟你走着回去!”
他倒是蛮有自信,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老是没底。
我想乘机问一问村民们在院子里撑渔网的事,可是还没开口就被门外的哭喊声打断了。
卓老三脸色顿时灰了,连忙大骂:
“喜子,你特么吃屎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能让人来门口嚎丧,赶紧给我打走!”
喜子正在院里贴东西,连忙跳下凳子,冲出门外连打带骂的轰人。
从声音上可以听出来,门口哭的人是冯绝后,我不知道这老头为啥这么执着。
但午饭的时候,了解了这个村的往事,可以看出,这一切的问题的根源,就出在冯绝后的儿子身上。
而且看卓老三的紧张程度来看,今晚确实有事,似乎大家心里都有准备。
喜子把人赶走之后,大门闩了两道,继续在墙上贴东西,我也注意到他贴的是一张张黄色的纸符。
卓老三见我盯着喜子看,奸笑着解释:
“喜子贴的是引魂符牌,白天开坛作法,魂魄夜里头才会回来,这些符牌就是给魂魄指路的,我收了你们的钱,事情一定办的利索,我卓老三给人看病向来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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