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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岐玉指尖颤抖着,调出两张合照。
但,厉涛歌否认了。
而且是瞥了一眼,毫无犹豫的一口否认。
“你确定?”
白岐玉嗓音发颤,“你再仔细看看……”
厉涛歌不太清楚青岛之旅的前因后果,但他看得出来,现在的白岐玉,精神状态很不好了。
为了安抚白岐玉的疑心,他来回的翻看了多次,肯定的说“我确定。”
“我见到的老马的老婆,绝对不是这女的。
我记得清楚,白梅长得不错,可惜额头有一大片黑痣,看着很突兀。
是会让人惋惜‘如果黑痣不在’就完美了的一张脸。”
“那会不会是把黑痣点掉了……”
厉涛歌放柔声音,嗓音带有安抚的意味“不光特征,照片里的这女的,年纪也明显比白梅小。
可能是护士工作操劳的原因,他老婆面相至少四十多。”
可无论是直觉,抑或细枝末节的“联通”
感,白岐玉总觉得白姐和白梅会有点关联。
这么多玄乎的事儿砸下来,不能怪白岐玉草木皆兵,如果不是罗太奶真的救了他,他甚至在怀疑这一切都是祂又在戏弄他……
“太奶,您神通广大,您觉得呢?”
罗太奶稍一沉思,便招呼韩嫂“喊小溪来。”
厉涛歌有些意外“喊那丫头做什么?”
罗太奶弹了弹黄纸的角落“这份问诊记录,是小溪身后的老仙家,尘名唤作‘胡小媚’写的。”
“胡小媚嫉恶如仇,一般来说,她出马的案子,往往涉及了违背公序良俗之事。”
厉溪鸣来时,不知为何,面色沉的能拧出水。
“怎么突然唤我?”
飒丽女子见到堂中端坐着罗太奶,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娇俏柔软的神情,小声抱怨今日香客的事,说检察院的那个主任怎样难缠。
白岐玉用余光瞥了一眼厉涛歌,见他神色如常,毫无芥蒂,微松了口气。
听完罗太奶的简述,厉溪鸣了然。
她一撩长袍,在罗太奶身边坐下。
繁复的层层内衬、衣摆呈扇面洒落在地,巧妙精微的天狐云月图在七彩宝灯下闪烁一片冷艳鳞光。
随即,她虔诚的拿起一捆香,捏起火柴,以利落干净的手法,画圈式焚香。
口中伴有繁复韵律的“唱词”
。
“……三海仙家帮兵来,二神赶马城关报……”
这样一刻不停,念念有词,不出半分钟,线香突生异象。
不再是散漫的乱飘,而是凝成了一个玄妙的象形图案。
明明抽象的很,白岐玉却莫名的觉得,那应该是个狐狸。
一只张牙舞爪,眦目獠牙,对月咆哮的巨型狐狸。
而厉溪鸣的身上,也出现了奇妙的变化。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见识过多次仙家上身的征兆,白岐玉仍不可避免的感到震撼。
女子飒厉的丹凤眼朝上空翻白,脖颈发出“咯咯”
的令人牙酸的挤压声,极大幅度的朝后扭曲……
一头秀发无风自动,双手如枯枝般狰狞的抽动着,好似一双手掐着她的脖子,正濒临窒息……
“她没事吧?”
白岐玉担忧的低声询问,见罗太奶微微摇头,才胆战心惊的继续旁观。
这样骇人的景象持续了约莫半分钟,才停止。
再睁眼时,厉溪鸣整个人的“精神气”
全变了。
秀眸微眯,未着唇妆的嘴红润欲滴,总是高高昂起的头颅充满媚意的敛了下来。
明明只是几个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却浑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厉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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