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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
天仿佛破了个洞,雨水就像从洞里往外倒,将整座山冲刷了个干干净净。
冬天很少下这样的雨,枯木林仿佛渴求了很久,伴随着狂风在雨里狂欢。
雨声响彻了整个山涧,也掩盖了这里所能发出的一切声音。
纪锦棠将他与顾羽梨的结发埋在了一棵树下,他拿起一块有棱角的石头,颤抖的手在雨中显得特别惨白,男人在树干上刻下了“爱妻之墓”
四个大字。
虽然顾羽梨的灵魂也随着她的身体一道,消散在了六道之中,终究是散尽了铅华,逝去了永恒。
雨水将他彻底打湿,他染了血的灰色衬衫贴在了他并不强壮的身体上。
纪锦棠看着即将落幕的天色,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眼前的那一片模糊让他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千般万般的自责在他心头打转,或许这一切都是命。
顾羽梨也许就是他的南柯一梦,虽然情不知所起,方能一望而生,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可这代价也太大,他在心底怒骂着老天爷,为何要对顾羽梨如此残忍。
人们常说善恶到头终有报,是吗?
纪锦棠坐了下来,靠在树干上,有那么一刻他觉得顾羽梨还在他的身边。
天上雷鸣响了起来,他真想一道炸雷降落在这棵树上,让他也了结此生。
可他一想,顾羽梨也没有下辈子了,自己的死也不能再与她相会,一抹苦笑挂在了他的脸上,道尽了人间无奈与哀伤。
雨越下越大,冬天里的雷雨果然不是兆头,人们常说冬天里若是有雷雨,将预示着灾难的来临。
纪锦棠看着眼前晃过的闪电,听着耳畔响起的雷鸣,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只想这么坐着,永远的靠着这棵刻着他妻子墓碑的树坐着。
乌云将山连成了一片,让人分不清昼夜。
雨水与远山连成一片,万山同哭,仿佛在为那位痴情的女子唱着最后一曲赞歌。
一阵悠扬而哀伤的笛声划破长空,在雨中显得格外凄凉。
飘零流转,重峦叠嶂,此时听起来割裂心头的笛声仿佛牵动了天边的乌云,自九天之上的黑云都压了下来,山峰都顶不住云的泪水,将整座山谷染成了一抹苍凉的氤氲。
挽灵笛发出或柔和,或悲悯,或怀念的声音,承载着游荡在山涧的风声,飘向了远方。
纪锦棠仿佛看到了云的眼泪,听到了山的哭声,世间万物或多或少都有些感触,一首千古的乐曲百转回肠,激起千层涟漪,一支悠扬的笛曲如泣如诉,婉转心头悲悯。
雨声依旧那么激烈,如光阴的脚步声,在脚步声中,他好像看到了顾羽梨曼妙的朝他走来,回声在山间徘徊,那一片灿烂的笑容在心头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苏之淮站在纪锦棠的身后,他憋了一肚子安慰纪锦棠的话,走过去却只能说出三个字:“锦棠兄。”
纪锦棠抬起头,看着身边站着的这位判官大人,纪锦棠的脸色惨白,嘴唇发青,眼眸里失去了以往的光辉,瞳孔里看不清任何东西的倒影,有那么一瞬间,苏之淮甚至觉得他已经死了。
纪锦棠无奈地笑了,声音低沉地说:“判官兄,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
苏之淮知道纪锦棠是个怎样的人,纵然心里有任何事情,也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即使是现在的丧妻之痛。
苏之淮点了点头,便带着一旁的纪知天,往山下走去。
细碎的脚步声被雨声遮盖了,踏着雨点的节奏,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一片滂沱中。
夜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来了,没人知道笛声究竟响了多久。
夜里的笛声仿佛从纪锦棠的胸膛里那颗炙热的心脏发出来的,延绵回响,萦绕着无尽的思念与不舍,缓缓的飘向天边,随着顾羽梨化为星辰的灵魂一同而去。
天际与山峰相连,漆黑一片,浸染了一幅悲凉的画卷。
山川,云海,枯木,巨石侧耳倾听,一夜的笛声道尽了一切。
天亮起的时候,吹笛人仿佛一夜老了几十岁,清瘦的背影,背后别着挽灵笛,消失在一片朦胧的雾水当中。
昨夜的笛声,好似群山做的一场梦。
梦醒了,雨停了,笛声也消散了。
雨后的山涧,一切都像新的一样,嶙峋的巨石上没有半点灰尘,仿佛它们不是在这里屹立了千年,而是刚刚从土里长出来的。
那些枯槁的树木上,零星可以看到一些刚刚长出的嫩芽,似乎是幻觉。
天边刚刚探出头的朝阳,就像是刚出炉的荷包蛋,嫩黄嫩黄的,崭新的阳光打在男人消瘦的脸颊上,分明的棱角和他高挺的鼻梁下有着大片大片的阴影,没有半点温暖。
纪知天一声叹气,他拖着低沉的声音,对苏之淮说:“判官大人,我这侄儿真的是一生命苦,自幼双亲离世,被他爷爷和我这个伯父带大,从来也没感受过什么是父母之爱,当他长大成人,我家老爷子也油尽灯枯,本以为他找到了和他相守一生的人,谁又能想到这是老天爷给他开的又一个玩笑。”
纪知天的声音无奈中透露着沙哑,苏之淮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悲凉一晃而过,他看着抬头仰望天空的纪知天,内心一时间思绪万千。
纪知天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时光都能被他吸进去。
纪知天继续边走边说:“可能随着时代的变迁,赶尸匠这个职业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吧,我有种我纪家可能要断子绝孙的错觉。”
纪知天脸上带着一抹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纪伯父别这么悲观。”
苏之淮接过他的话。
“判官大人,我不是悲观,事实上,我的母亲在生下我们三兄弟后便撒手人寰,而我曾经也有一个心爱的姑娘,我们也曾彼此相爱过,可好景不长,那位姑娘也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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