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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的盒子就剩了仅存的一个。
空气里传来他遗憾的喟叹,夹杂着紊乱炽热的喘息。
他仍然没能餍足,漆黑的眼里欲念翻腾,额前碎发湿濡,汗水滑过下颔,沉浸在这场盛宴里,无可自拔。
被他欺负的姑娘已经尽数绽放,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有星星点点的痕迹,眼角带着被他折腾出来的泪痕,如雨后海棠,美得惊人。
随意看一眼,又是翻天覆地的暴戾念头,曾经午夜梦回的阴暗想法再度涌出。
一念及此,他摁住她的肩膀,不紧不慢地道:“再一次。”
荆羡刚才被哄骗着最后一回,非常主动又泪眼婆娑地努力了半天,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听到这句话更是魂都吓飞了。
“不要!”
她睁大眼,看着男人那张沉浸在**里的漂亮面孔,话语支离破碎:“明、明天……”
容淮捏着她纤细的脚踝,怎么都不愿意从温柔乡抽身,恍若未闻地俯下身吮吻她的红唇,嗓音沙哑:“等不了。”
荆羡的泪就没停过。
她仿若身在大海上远航的一艘小船,周遭全是翻天覆地的海浪,她挣扎不了,只能死死趴伏在船面,任凭浪头打压。
最终结束,她累到睁不开眼,脸埋在枕头里,意识很快飘远。
半梦半醒间,听到浴室的水声,察觉到他在温柔地替她清理。
也不知过了多久,重新回到床榻,她绷到极点的神经松懈下来,再没能抵抗住困意,一头扎入梦乡。
……
一夜无梦,人在极度疲乏时,睡眠质量堪称上乘,荆羡睡了个昏天暗地。
再醒来时已是晌午。
外头的雨早停了,日光昳丽,穿透未拉严实的复古刺绣窗帘,暖光落在木质地板,长长一道,旁边歪着一只丑萌的兔子玩偶,似是被人踹下了床。
荆羡眯着眼,还没完全清醒,视线往上,看清床顶垂落的浅粉色流苏布幔,迷茫地眨了眨眼。
呃……
这好像是她的房间。
可昨晚明明在19楼啊。
荆羡揪着软被上的厚毛毯,脑子晕晕乎乎,莫名怀疑先前的一切都是她臆想出来的春.梦,直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短促震了一下,她随意瞄一眼。
12点???
荆羡如遭雷击,猛然坐起身。
嘶——
她倒抽口气,刚直起腰就是无法忽视的酸胀感,腿间也是火辣辣,这些羞耻的不适仿佛在提醒她,夜半时的放纵绝不是南柯一梦。
同一时刻,有只纤白袖长的手伸过来,不轻不重在她腰间打着圈儿摁压按摩。
“醒了?”
荆羡未着寸缕地抱着被子,慢吞吞扭过头。
男人休闲装扮,黑色卫衣运动裤,单脚曲着靠在床头,姿态懒懒散散。
眉眼清冷,神色从容,膝盖上的笔记本页面是她看不懂的瑞士语,显然正在处理公事。
这般的衣冠楚楚,这般的神情自若。
和昨晚那个心狠手辣需索无度的变态完全判若两人。
荆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在经历了这样的亲密后脸皮更薄了。
这会儿,她不受控制回想起那些脸红心跳的细节,掺着细细哭声的低喘仿若又徘徊在耳侧。
容淮看着她笑:“脸红什么?”
荆羡:“……”
见她不说话,他干脆合上笔记本,放置一边,再将她连人带被抱到怀里,低低笑了声:“在回味?”
要论说浑话的段位,荆羡永远不可能比上他,她只能别开眼,佯装淡定地转移话题:“你先松开我,我已经迟到了。”
容淮没动,下颔抵在她光裸肩上,“帮你请了上午的假。”
“你给我组长打电话了?”
荆羡立马紧张起来,怕落下什么不太好的话柄,她有些着急地侧头,看着他的眼睛:“怎么说的?”
容淮像是无可奈何:“用你手机发的。”
荆羡解锁屏幕,看了下和白婧的对话,一来一回两句话,就挺简单的病假。
她放下心来,身子往后靠,随意问道:“为什么回我屋了?”
容淮似笑非笑:“你觉得那个床单还能睡?”
荆羡沉默,后知后觉的燥热沿着被他触碰到的腰窝,从脊梁骨节节攀升,而后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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