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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王之哀（第2页）

“死...”

他的身躯猛地拔高，手臂锋利的龙爪，蓝色的鳞片扣合起来，破碎的鳞片表层迅速剥落，发出冰川裂开般的声音。

这时候发出暴雷般的蹄声，奥丁显然不甘心昆古尼尔的失手，八足骏马嘶吼，像骑兵那样冲锋过来，不知从何处拔出暗色的铁剑，挥舞着，伴着沉雄的声音。

八足骏马“斯莱普尼斯”

蹄声如雷，奥丁正带着高热极速逼近，踏着水蒸气的足迹。

他冲到面前，暗色的重剑落到白织的头顶，蔚蓝色的龙爪轰然抓住，让铁剑动弹不得，斯莱普尼斯也再无法前进哪怕一寸，陈不易的手按在它的胸口，下一刻他猛然发力，把这匹怪物般的马生生推翻！

战胜怪物的，只有更大的怪物。

斯莱普尼斯翻滚着嘶叫着，陈不易冷冷地看着这匹垂死的天马，眼中全无怜悯之意。

他那长着利爪的手中，流淌着淋漓的马血，在推斯莱普尼斯的那一刻，他顺手抓出了天马的心脏......一颗紫青色，长着鳞片的巨大心脏不断跳动，一口吞下。

陈不易缓缓抬头，抹去血迹，眼中闪着腥芒，看着奥丁：“原来，那个时候就...”

“时间啊，时间......”

陈不易苦笑一声，召唤出逆鳞，扑向了奥丁，电光火石的瞬间，铁剑和逆鳞撕裂空气，留下霜冻和火焰的痕迹，怪物们已经冲突多次，留下无数残影与碎冰，逆鳞与重剑划出暗红色的血丝。

最终，血花绽放，奥丁胸口盔甲处，一个贯穿心脏的血洞清晰可见，黑色的鲜血奔涌而出。

奥丁的身体上泛起一阵耀眼白光，铠甲轰然一声脱落，掉在地上成为尘埃，随风飘散。

连同斯莱普尼斯一起身体如同沙尘般零落，空气留下他的哀叹，“还是没能......”

陈不易一步一步走向白织，身上缠着蓝光，抚摸着她的脸庞，此刻的脸像是恶鬼，表情因那些鳞片而模糊，他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哀伤，“对不起......”

“你是......谁？”

白织呆呆的看着陈不易，或者说熟悉有陌生的人。

陈不易捂着头，记忆如泡沫般浮现，若隐若现，似乎有一个白发女孩天真的诉说着：“可旅行，终有一天，会迎来旅途的终点，你会登上‘神’之王座，成为新的神明，受万人敬仰，而我只是芸芸众生的一个普通人，是你旅途中的一个过客，当岁月变迁，还会记得起我的容貌吗，会记起当时的我们吗......”

记忆辗转……

他感受到自己那颗颤抖的心灵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捏碎了，一时间又回到了脆弱无助的孩童时代，脑海中的大坝崩裂了，他抱着女孩冰凉的身体，痛苦起来，鲜血已将他的眼眸注红，而留下的眼泪竟然是——血泪。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感受着没有温度的体温，那哭出和喊出来的东西在他的血液中弥漫，溶解，这将伴他一生。

渐渐地模糊了，一切都模糊了，尘封的冰块将他封在中心，而这块冰块是黑色的。

“我......”

陈不易张了张嘴，微笑着，腥芒暗淡，蓝光已经淹没两人......

不会再失去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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