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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温柔（第4页）

她坐在池边，目光清冷而专注，话语却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就像只是简简单单在叙述一个现实，不期待回答，亦不期待反驳，只是单纯的，说出来。

“徒劳与否，其中价值吾能够判断，”

素还真语气从容，能尽一分力量便是一分，正是每一份微小的力量组成了扭转毁灭的成功，素还真从来这样认为，同样这样行动。

“倒是好友，比吾想的更……”

“更什么？”

说一半停止这件事对谁都不是值得高兴的，初昭撇过去一道视线，随口问道。

“更温柔。”

素还真含笑道。

那不经意的视线带了力度，素还真仍然笑着，似乎看不懂她眼底变化的色彩。

“温柔这个词语，并不适合我。”

停顿一瞬后，初昭平静道。

她是一柄割破血肉的利刃，是满身尖锐的刺猬，是冷硬的石头。

而温柔是一个感**彩太过清晰的词语，而对于她来说，情感是斩不断的心头眷恋，却不是避不开的猛虎长蛇。

而在真正的行动中，能被情感动摇的都证明算不上是彻底的绝境。

素还真不去看那拒绝的神色，了然于胸的态度从不需要他人认同，因为讲述本身就有着潜移默化的力量，“好友的温柔，正是那份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

同情怜悯这种情绪，在那一句不值得中淋漓尽致。

初昭能不明白素还真无悔的坚持吗，明白但还是说了，她不是在劝说，她只是单纯的，单纯替那个傻人说出来他不会说的现实。

初昭骨子里是何等的冷漠，那种冷漠是透彻于人世之后的疏离，对人世不怀抱任何希望，甚至拒绝伸出双手。

这样一个人说出让她自己都会嗤笑的话语，除了那一份悯然，素还真想不到其他的解释。

所以那个平常看着再冷漠无情的人，确实做不到真正的无情，素还真笃定她有足够的心狠，同样笃定她有足够的柔软。

只是不曾被暴露在外，无人所知罢了。

“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

初昭用冷冷的声音作着苍白的辩解。

素还真不言，下半句在两人心里明白，在沉默的范畴内独自书写。

“哗啦。”

一道白光闪过，素还真身影彻底被塞进梵莲中，始作俑者大步离开，身影竟有些狼狈。

所以智者什么的，果然最让人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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