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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幸福的擦边球（第3页）

她是快乐，因为她即将会走过一座桥，喝过梦婆汤，不带走任何记忆。

“不，不要……”

陈俊抱着毫无知觉的身体吼道。

一切都发生得太意外。

他拼命地飞车到达医院，手术室的灯亮起，没有人知道会不会有生命的奇迹发生，却有这么一个人坚定相信她会活着，会为他活着。

脚步声从未停止过，无法理智地去面对刚刚发生事情的陈俊，无数次敲打着墙壁。

无数次企求上帝可以救救他最爱的人。

鲜血流淌就这样不停地往外冒出。

唯一的区别的是，一个是无奈中付出生命而在紧急抢救;另一个则是伤害自己。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明明冷静下来就可以解决，却谁都无法做到，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错了，陈俊向你认错！

我以为让你离开我会是你最大的幸福。

从来就没有问国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该死，你一定要起来骂骂我，至少也要有力气来恨我，女人，你听到了没有。”

野兽般地对着红灯里房间狂吼，唯一的希望就是里面的那个女人可以听到，至少可以会有一个让她醒来的理由。

灯灭了，大门被打开，医生出来询问谁是家长，他则很理智地告诉医生。

“如果你告诉她死了，那也请你陪她一起去死吧。”

医生被他的话震得久久都没有说话，直到背后的推出了一张白色的床，大床上的人没有被白色的布给盖上，他知道她没有死，心想她还是舍不得他，决定重新回到人间。

医生告诉她，手术很成功，脑部受到剧烈撞击，声带神经受到重创，一辈子可能无法再说话。

没有声音有什么关系，他愿意做她的声音，只要人还活着，至于她还要不要他，他都会尊重她的决定。

他的生命原来是就是为她而跳动，她则充当她的补给品。

高级病房中的她因麻醉药的关系还沉沉地睡着。

手轻轻抚摸着差点失去的脸，眼泪情不自禁地掉落下来。

谢谢她让生命继续延伸下去，嘴唇悄悄地向她的唇瓣靠近，并轻啄了一下。

眼神中依依不舍，他知道这可能会是他最后一次这么近的距离靠近她。

如果说醒来后的李晴是个全身长满刺的玫瑰，她身上的那些刺则全是他给的，他的残忍造就了这一切，可是却无法永远不见她。

可以在她的视线中消失，却不可以阻止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追逐她的背影。

转身悄悄地关上大门，拨通李妈妈的电话，告诉她李晴住院和已经没事的结果，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阳光灿烂依旧，而病房中李晴经过欺骗，跳楼和失声后，久久都没有起身，只是一直看着窗外。

一个月后，李晴出院了，踏出病房大门，她会向后看;走到大堂，仍会向后看;出了医院，依旧不放弃向后转身。

她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一切都是情不自禁，没有理由可以来解释。

出院是一个大日子，陈俊怎么忘记呢？特别那个人是李晴。

戴着帽子一直紧紧地跟在后面，她时不时的回头小小举动，让他内心变得波涛汹涌。

很想脱下帽子，告诉她，他一直就在她的身边，就像她的影子，会永远在她需要保护的时候出现。

可是他不能，只要涉及到伤害到李晴的事情他都做不到。

看着上了计程车的李晴，他知道这是另一种告别方式，眼神看着车子消失的轨迹久久没有回神。

“为什么你没有出现？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我很需要你，需要你保护，需要住进你为我搭建的宫殿，即使这又是一场失败的赌博，我也愿意。”

没有看见期盼的出现而独自落泪，依靠着妈妈的怀里尽情地哭泣，只有自己的亲人才能做到永远都不丢弃她。

生活仍在继续，辞掉工作，决定放自己一个大假。

习惯了无声的世界，努力地学习唇语和手语，这就是她想要的人生，平凡中带有平静，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她伤心，自由自在做回自己。

每个星期还是会固定去孤儿院看看小朋友，偶尔小布也会来玩，又或者是通电话。

简单才是她想要，只是偶尔在不经意中会发现陈俊曾经住过的房间会有一抹闪过，也许这个房间也换了新主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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