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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rdo;母亲神情有些恍惚，喃喃地道：&ldo;好吧。

&rdo;两个人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司科特和沙祖。

八目相对，都有些不知所措。

&ldo;柳生太太，我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rdo;司科特先开口道，&ldo;为我的司机那天莽撞的行为。

&rdo;

柳生太太平和地笑了笑，跟上次唾沫横飞的泼妇简直判若两人：&ldo;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

&rdo;

&ldo;过去的事有时候也必须要提，比如刚发生不久的两宗杀人案。

&rdo;司科特直直注视着她的眼睛道。

柳生太太淡淡地反问道：&ldo;你们认为我是杀人凶手？&rdo;&ldo;你曲解我的意思了。

&rdo;司科特指指她手中的黄纸，&ldo;再比如您要拜祭已故三年的丈夫。

有些事情不论过去多久，如果有必要的话就都得提一提。

我们开门见山，第一个死者马鲁洛先生跟您之间有过多次争执，是吗？&rdo;柳生太太抬起手腕看看表，用商量的口气问：&ldo;我们可以边走边说吗？&rdo;司科特点点头。

一行人走出中华餐馆，柳生宙一言不发，默默地跟在母亲身后。

&ldo;老实说我的脾气的确不太好，动不动就张口伤人，但对待马鲁洛这种游手好闲，成天只会骗吃骗喝的二流子，我怎么骂他都一点儿也不过分。

&rdo;&ldo;他总是白吃不给钱？&rdo;&ldo;那倒不是。

他如果赌赢了，可以在我店里花掉几百澳元，而且这种情况下通常他很高兴，说不定还会给服务员小费。

不过一般来讲，他的手气都不是很好，总是一文不名，来我的店里吃一些便宜的菜，然后就死皮赖脸地赊账。

我已经对他很宽容了，对其他的顾客我都是当场要他们把账付清。

但话又说回来，他往往会在连续赊账以后突然阔绰起来，一次付清以前的欠款，最长的间隔也不会超过两个月。

鬼知道他的钱是打哪儿弄来的，反正最终要消费在我的店里，我也懒得理会是否干净。

&rdo;&ldo;到他死为止，赊了多久的账了？&rdo;&ldo;也就两三个星期吧。

&rdo;&ldo;他多久来你们店一趟？&rdo;&ldo;三天之内最少来两趟。

&rdo;&ldo;他死的那天来过吗？&rdo;&ldo;来过。

是在下午四五点钟左右。

&rdo;&ldo;那么，&rdo;司科特睥睨着柳生太太的眼睛，&ldo;你们俩还像往常那样吵了一架？&rdo;&ldo;正是这样。

&rdo;柳生太太毫不避讳他灼灼的目光，&ldo;但我认为他这种无赖脸皮比地球还厚，能承受同类任何形式的攻击甚至是核打击，不会因为我骂了两句就想不开跑去死。

&rdo;&ldo;当然，他不是自杀的。

&rdo;司科特信步走到前面，&ldo;他是被蛇一类的动物咬死的。

这一带没有蛇，而玻利家养着蛇。

&rdo;柳生太太不以为然地提示道：&ldo;但玻利家也死了人。

&rdo;&ldo;这不能作为玻利家没杀人的证据。

&rdo;司科特还要说下去，可柳生太太却停住了‐‐在她身旁，是一座中国式的坟墓。

她在墓前跪了下来，浑浊的眼神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愤懑与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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