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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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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婵举起之后，苏娴妤一手拈着笔舞动了起来，没有任何乐音伴奏，但自有一段旋律在她心里流淌。

前半段的动作是柔和中透着些许凄美之意的，但舞到后半段，苏娴妤的动作却由缓入急，带着些许凌厉肃杀之意。

配合着肢体的律动，她把笔沾了墨，在宣纸上挥洒了起来。

下笔也是用了很足的力气，有几分力透纸背的观感。

这样额外添加的动作，不仅不会显得突兀，反而给原本的舞蹈平添了几分韵味。

到最后，舞停了，墨也停了，整段舞蹈流畅得一气呵成，无可挑剔。

虽无规矩章法可言，但却自成一派风姿。

这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即兴的表演，倒像是精心策划准备了已久。

一曲舞毕，苏娴妤微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沈宣目光中透着欣赏，由衷地赞叹道：&ldo;我竟不知阿妤的舞技竟然进步如此之快，已经达到如此优秀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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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说出的话依旧带着刺儿：&ldo;不过是雕虫小技，始终难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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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妾身也觉得小妤的舞技确实进步不少，只是小妤方才写下的这首可是《秦女休行》&rdo;许婉压下眼底闪过的愤恨之色，假装喜悦道。

许婉此话一出，厅中的几人神色都略变了变，细致地打量起了苏娴妤写在宣纸上的诗，果然是《秦女休行》。

这《秦女休行》可不是一般的诗歌，而是一篇复仇的诗篇。

诗歌讲述的是性情刚烈的秦氏女，报仇杀仇家的侠肝义胆的故事。

一般年轻的女子甚至都可能没有耳闻，但苏娴妤却当着众人的面写了出来。

这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ldo;正是。

&rdo;苏娴妤却没有丝毫的忌讳，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ldo;你平常读的书都到哪里去了，这种场合，适合写出这种诗吗？&rdo;苏运眉毛都竖了起来。

苏娴妤波澜不惊：&ldo;女儿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适合的。

这本来就是即兴之作，我当时只想着挑选一首激昂酣畅的诗歌来和这曲舞，并未细想它的含义。

父亲又为何要揪着这个不放&rdo;

&ldo;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没有人教过你规矩吗？&rdo;苏运拍桌而起，训斥道。

上次太后寿宴上，她的反驳就已经让他觉得有失颜面，不想她如今竟然又在众人面前公然顶撞他。

看来他哪怕再想忽视这个女儿，也得抽出时间好好管教一番。

&ldo;自母亲去世后，确实也没人教过我规矩了。

&rdo;苏娴妤回应了这一句，直接行了个礼，告退道：&ldo;女儿今日身体实在不适，就不打扰父亲和各位的雅兴了，就此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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