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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灯对陆一的心思了然于心，但她把陆一看做自己生活之外的另一种人，并不想与他产生过多的牵连。

大多数时候她选择对他视而不见，最多面对面时客气地打个招呼。

陆一也不像别的追求者那样纠缠，就像个淡淡的影子，让人感觉不到，却又似乎无所不在。

这些阿照或多或少地有所了解，所以傅镜殊知道也不奇怪。

&ldo;你说啊，你是想让我去接近陆一，从他那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是吗？！

&rdo;这一次，方灯抬高了声音质问道。

傅镜殊说：&ldo;你知道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我说过你可以过任何你想要的生活。

&rdo;方灯笑了，半明半昧中模样却与哭泣无异。

&ldo;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rdo;她看着傅镜殊的眼睛。

曾经在梦里，她从他的眼中看到雨后的澄碧天空，现在她什么都看不清，就好比你在明镜中看见万物，却唯独看不清镜子本身。

有一阵海风掠过，傅镜殊给她拢了拢大衣的领子。

&ldo;傅七，你爱过我吗？&rdo;方灯说。

想必他也没料到她会在这种情景之下问出这样一个问题，竟愣了一下。

方灯抬头，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傅镜殊说：&ldo;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能用一两个字说得清楚？方灯，对于我而言没有人比你更重要……&rdo;&ldo;别说这些！

我只要你告诉我，爱或者不爱。

&rdo;方灯面色如水，口气却决绝，&ldo;不要说我对你有多重要，也别说我就是另一个你，我只想知道最最肤浅的一件事‐‐你有没有爱过我？像任何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想付出，想占有，为她做傻事，为她睡不着觉。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只想要一个最简单的回答。

&rdo;傅镜殊迟疑了，脸上流露出方灯都鲜少见到的茫然。

&ldo;我不知道。

&rdo;他最后选择了最诚实的回答。

&ldo;你真傻，偏偏在这件事上你这么傻。

&rdo;方灯笑着泪湿眼眶，&ldo;你为什么不骗我呢，你只要说一个&lso;爱&rso;字，我什么都信，什么都会为你做的。

&rdo;傅镜殊说：&ldo;我不会骗你。

如果我还会对这世界上一个人说真话，那就只有你了，方灯。

要是我在你面前都是假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能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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