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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很快就看到顾平生站在校车下车的地方，两手cha着裤子口袋，独自看着书报栏里的报纸。

八点，正好是第一节课开始的时间，没课的人也大多在睡懒觉。

这个时间，校园里人最少。

她想过去时，正好有学生去换书报栏的报纸。

那个人一边把玻璃上的锁打开，一边看了眼顾平生，童言心虚地站在不远处，一直等到学生彻底换完十六个橱窗。

而顾平生竟就盯着第一个橱窗的报纸，始终没有移开视线。

到换报纸的学生走远，她才走到顾平生身后。

是一篇医疗事故的报道。

她还没认真看，顾平生已经发现了她：&ldo;想吃什么？&rdo;

童言想了想：&ldo;就食堂吧，什么都有，&rdo;说完很快又补了句，&ldo;去西区食堂吧。

&rdo;

东区南区都临着许多教学楼，学生太多了。

两个人走到食堂的时候，很多迟到的学生咬着包子什么的，匆匆从门口跑过。

童言看了一排的窗口，觉得让顾平生亲自去买生煎豆腐脑什么的，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她只挑了个偏僻又临窗的位置，问他：&ldo;顾老师习惯吃什么？我比较熟，买的快一些。

&rdo;

他轻松地说：&ldo;你喜欢吃什么，给我买相同的就可以。

&rdo;

他轻松，童言倒是不轻松了。

其实食堂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只是顾及到了南北学生，种类比较多。

最后她还是买了最常吃的几样，甜的咸的健康的不健康的……

顾平生看着面前大小碟子，立刻笑了：&ldo;是不是吃完这些，就不用吃午饭了？&rdo;

她不好意思笑笑：&ldo;我只是想让你都尝尝。

&rdo;

&ldo;我不喜欢làng费食物。

&rdo;

他说完，像是察觉到童言的不自在，又悠悠地补了句：&ldo;其实年轻的时候，我也特别làng费食物，不喜欢吃，或者没心qg吃就不勉qiáng自己。

后来看到很多想吃没钱吃，和已没进食能力的人，才学会不再làng费食物。

&rdo;

他说完，用湿纸巾擦gān净手，递给她后，开始安静吃早餐。

听到一个几近道德完美的人，说这些话，忽然就淡化了她的小紧张。

&ldo;我也是，&rdo;她咬了一口葱油饼，&ldo;小学时候，我特别娇气。

每天早饭都是牛奶煮ji蛋，后来吃到实在不想吃了，经常趁奶奶看不见的时候，把牛奶倒进厕所。

&rdo;

他佯装叹气：&ldo;的确làng费。

&rdo;

&ldo;不过，&rdo;她笑了笑，&ldo;不像你一样见了那么多，只是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rdo;

她现在每次想起过去，自己是如何绞尽脑汁地避开奶奶，倒掉牛奶，就觉得很难过。

顾平生用勺子，一口口喝着豆腐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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