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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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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上美院，就是要勤奋些，不错。

&rdo;车振国点了点头，眼神飘向桌子：&ldo;这是你画的静物？&rdo;

他指了指桌子上那张皱皱巴巴的水粉纸，问：&ldo;怎么扔了？我看你形状打得也没问题‐‐色彩……嗯，颜色的确是你的短板，应该得好好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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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关山小声道：&ldo;我觉得不好看，就扔了。

&rdo;

车振国：&ldo;也行……反正确实也不咋地。

我看看你画的人像？&rdo;

沈泽在一边站着，闻言让了让，车振国穿过沈泽，站到了那幅画前。

那副她画出来的沈泽的人像，平心而论，真的画的非常不错‐‐顾关山只花了一个半小时，也只铺了个大概的颜色，却已经勾出了沈泽的精髓‐‐画里的人眼神桀骜不驯，像条幼狼，光影艺术感极强，画面张力十足。

车振国看了一会儿，沈泽在那里站着，顾关山却小心地抓住了他的手。

沈泽只当顾关山是来偷偷撒娇的，他拉过那只细白的手，揉捏了一下女孩子小指腹，逗弄似的捏了捏。

顾关山手心微微出汗，车振国仍站在那幅画前头，背影看不出他正在想什么。

车振国沉默了一会儿，戏弄地问：&ldo;‐‐我还当你是来勤奋地练水粉呢，原来是泡汉子来了‐‐顾关山，你打算靠这个考大学？&rdo;

空气中一片静谧，冷风从窗fèng又漏了进来，顾关山冻得咳嗽了声，低眉顺目地道：&ldo;没有……&rdo;

&ldo;‐‐我是画静物画累了，画着玩的。

&rdo;她轻声说，&ldo;反正今天放假，我也可以画点东西玩玩……对不起，车老师。

&rdo;

那是一句道歉，沈泽霎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振国皱起眉头，耳提面命道：&ldo;别老研究什么新画法，把我教你的那些学会就行了，你要是能学会也不至于在中班逗留这么久‐‐不丢脸吗？&rdo;

顾关山点了点头，茫然答道：&ldo;好。

&rdo;

&ldo;都九点多了，&rdo;车振国顿了顿道，&ldo;画室要关门，回学校去吧‐‐你们两个。

&rdo;

顾关山点了点头，收拾了书包，将空的花茶杯扔了垃圾桶，认真地收拾了卫生，和车振国道了别。

画室外的花圃种着小花儿，风信子在夜里中生长，春夜煦风唰地吹过街道。

沈泽设法安慰：&ldo;……你别管他，我觉得你这个老师脑子有问题。

&rdo;

顾关山勉强地笑了笑，将画的那张人像卷了卷，黏了张胶带，递给沈泽。

&ldo;你别在意他……&rdo;沈泽生怕顾关山心情不好，他已经猜到了最近顾关山低落的情绪多半和这老师有关，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说出这句苍白的话。

顾关山却是个不怎么需要安慰的模样，她一边从自己包里往外掏手机，一边道：&ldo;沈泽，赶时间吗？我想去711买点抽纸……&rdo;

她把手机拿了出来，却发现有5个未接来电，来自同一个陌生的号码。

沈泽：&ldo;我不赶。

等等……这是谁？&rdo;

顾关山奇怪地看了看那串数字，说：&ldo;……我不知道。

你打过去看看？&rdo;

顾关山将手机递给沈泽，沈泽将那电话拨了回去。

春夜晚风和煦，顾关山放松地伸了个懒腰，抻了一下自己发疼的后背。

沈泽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停了片刻，嘟嘟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那头接通了。

顾关山疑惑地看着沈泽，那头似乎说了什么。

沈泽的面孔突然凝重起来。

&ldo;我不是本人，&rdo;沈泽停了一下：&ldo;‐‐我现在把手机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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