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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尽管心里早有了不祥的预知，但是当他看清上面写着&ldo;阳性&rdo;二字时，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2不速之客（二）

化验单上潦糙的写着&ldo;6周&rdo;字样，诊断日期却是一个多星期以前，这么算起来现在快有两个月了。

陆程禹想了想，的确是那几天发生的事儿。

对于日期，他记得还算清楚，因为那晚的涂苒，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陆程禹是在饭店门口偶然碰见她的，当时他正从朋友的婚礼上出来，想去外面吸根烟透透气。

他站在路边点了烟，就看见涂苒和几个人一块儿走出饭店。

大门口灯火通明，那些人里面就她一个女的，长得又不错还很年轻，所以甚为显眼。

想是喝了点酒，有个中年男人借着酒意将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脑袋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她往旁边让了让，却避不开，反而被那男人强拉进了怀里。

一同出来的人里，或者习以为常视而不见，或者不怀好意的附和着说笑。

男人的胳膊慢慢滑向她的腰间，他将手停留在某处，似乎重重的捏了一把。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很快，陆程禹听见了非常清脆的一击，等他这个看客回过神来时，涂苒正直挺挺站在那儿，右手还举在半空。

那男的看来真是喝多了点，整个人竟然被一巴掌打趴在旁边的垃圾桶上。

旁人回过神来，赶紧去扶，被打的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的大骂：&ldo;丫的装叉啊，挺清高的是吧，还不是出来卖的，你不卖你能赚钱吗？谁知道你卖了到少次了，我摸你一下是看得起你，你丫就是欠操……&rdo;

涂苒一言不发，抬起脚就冲那人身上踹过去，脸上透着股打家劫舍的狠劲儿。

陆程禹看得有些乐了，他觉得涂苒的动作挺帅气，她穿着长裙，一手拎着裙摆，另一只胳膊的臂弯里吊着只小包，整个人显得摇曳生姿又弩拔弓张。

陆程禹注意到，她踢人时次次都往三寸来长细鞋跟上运用力道。

旁人阻止不及，那人刚挣扎着爬起来又被她一脚踹下去，如此竟然反复了数次。

同行的人可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唬住了，七手八脚的才把两人扯开。

中年男人大喊：&ldo;打110打110，我要报警。

&rdo;

涂苒笑道：&ldo;报警，赶紧啊，你说我出来卖，你他妈还嫖娼不给钱呢，也忒没品了。

我要到你们医院到你们家要钱去。

&rdo;

周围早就聚了些围观者，同行的人觉着这么闹下去影响挺不好，劝那男的上车，那男的也心生怯意，只是觉得窝囊之极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便又骂了起来。

涂苒听了冲上去又要踹他，陆程禹见状心说还踹上瘾了吧，于是赶紧过来把她拉走，说：&ldo;你想把人踢死么？那么尖的鞋跟，你也报仇了，走吧走吧。

&rdo;

主角们都走了，风波平息，周围的人一哄而散。

涂苒坐到门口的台阶上，脱了鞋子揉脚，顺便批评陆程禹：&ldo;你瞧热闹瞧够了，看我被人欺负也不来帮忙，冷血麻木的围观者。

&rdo;

陆程禹笑道：&ldo;明明是你占尽上风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rdo;

涂苒哼了一声：&ldo;装模作样，我可早瞧见你了。

&rdo;

陆程禹说：&ldo;哦，我当时觉得你还挺享受的。

&rdo;

涂苒瞪了他一眼：&ldo;我看你们医疗队伍里仁医不多，人渣倒是一波接一波的。

&rdo;

陆程禹说：&ldo;你们这样的人就是加重医疗系统腐败的催化剂，用不着推卸责任，养出这样的人渣你们功不可没。

早说过你一个女孩就别做这行了，还是太年轻不知深浅。

&rdo;

涂苒看着他：&ldo;看来你对我们的工作偏见很大嘛，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这样不好知道吗？我就相信你们的队伍里还是好人多，以前工作的时候还是接触过的，&rdo;接着嘟哝着骂了一句，&ldo;花的钱又打水漂了。

&rdo;

陆程禹在她身旁坐下：&ldo;真的，别做这行了。

&rdo;

涂苒摇头：&ldo;你知道什么，&rdo;再不多言。

陆程禹见她这样，讥诮道：&ldo;你们这些小女孩儿赚钱就是为了乱花钱，胃口养大了又想拼命捞钱，累不累？不如你给我说说，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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