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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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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将身子坐正，敛息端正了容色，一字一句道，&ldo;赵绪，你今日若是踏入承明殿一步，便不要再踏进重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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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绪不动。

&ldo;你明知如今北方无人，赵缨必用你征北，自玉州筹谋三年一路至今，你却想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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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沈为清之女，他竟然不舍得。

&ldo;皇姐。

&rdo;他淡淡道，&ldo;我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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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年，我既然来了，该拿回来的东西，都会连着皇姐的份一并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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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绪背对着盛华，她看不见他此刻的面容，只能瞧见他在夕阳下沉稳又坚定的身影。

&ldo;不该拿出去的，我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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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将目光转向面前散乱的棋盘，缓缓捏起一颗黑子，笔直落向其中，直切中心。

她凝神瞧了半晌，隔窗吩咐道，&ldo;绿川，将棋收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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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川进来将几案上的乱局收拾妥帖，便见盛华闭目倚榻，已有了些时候，似是入了睡梦。

&ldo;长公主？&rdo;

绿川低低唤了一声，见她不应，便轻声合上了大殿的窗门，抱了一件薄衾为盛华围上，又转身去了后头，取过一盏烛火点上，方才默然侍立于一旁。

她想长公主今日难得有一场好眠。

承明殿前头是一座小花园，从前先帝在时，对长女十分疼爱，时常带在身边，又因为承明殿深远孤清，常为先帝不喜，便于前头另辟了一处小园，占地不大，两棵乔木并一些寻常花草，放置了两把木椅，绿荫常绕，掩映青葱。

未至承明殿，赵绪便见到了沈羡。

她远远立于园中，正仰头望着其中一棵高大的乔木。

赵绪缓缓走近了一些，出声唤道，&ldo;沈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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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回头便应道，&ldo;赵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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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绪瞧着沈羡片刻，一时无话，原先在心头的担忧化去了一些，他笑了笑，&ldo;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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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轻轻念道，&ldo;吾与？&rdo;

赵绪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那高大的乔木之上用红绳悬挂了一个小小的木牌，上头雕刻着四个小字。

&ldo;吾与纯儿。

&rdo;他低声念道，&ldo;是父皇与皇姐。

&rdo;

赵纯是长公主盛华的名讳。

&ldo;先帝很疼爱长公主。

&rdo;

&ldo;嗯，&rdo;赵绪应道，眼底有一些淡淡的情绪闪过，&ldo;父皇很疼爱皇姐。

&rdo;

沈羡转过头，瞧着他的眼睛问道，&ldo;赵绪，北境的春日是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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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绪静了片刻，&ldo;你想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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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面容安宁，&ldo;初七曾说过想念从前征北的日子，我想你也是想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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