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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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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蓉知道玳瑁在怪她，话里带刺，却无话反驳，闷闷叹口气，站在门廊下，做好当出气筒的准备，等覃炀出来。

玳瑁见她不走，心里气不过：&ldo;姑娘，你回屋去吧，这边有奴婢伺候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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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蓉隐约猜到她的心思，犹豫一下，点点头离开。

接下来日子，老太太为行宫宴请，特意请了宫里姑姑来教温婉蓉礼仪、穿戴、说话，每天排得满满当当。

覃炀见没他什么事，几乎天天出去，有时回有时不回，神龙见尾不见首。

一晃已过立秋，离处暑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加上下过几场大雨，天气一下凉快许多。

布庄的掌柜把做好的衣裳送来，顺道给府上选冬季的料子。

温婉蓉正在选，外面忽然来一小丫头说温府的人来了，要接她回去住两天。

她忙得几乎快淡忘温家，不由愣了愣，应声好，跟老太太禀报过就离开。

等的人在西侧门一脸焦急，来回踱步，见温婉蓉出来，赶紧迎上去，拉着她，急急忙忙要走。

第23章哀而不伤

温婉蓉一怔，对来的人再熟悉不过：&ldo;丝竹，你怎么来了？小娘身边不用你伺候了？&rdo;

丝竹神色慌张，问话一律不答，只问四姑娘是不是她打的。

温婉蓉就知道打人的事没完，心里隐隐觉得不好。

回到温府时，垂花门静得出奇，愈发叫人忐忑。

她小心跨过门，沿着抄手游廊往后院走，刚过一个梅花门，突然上来几个粗使婆子按住她，用麻绳五花大绑。

&ldo;你们干什么？&rdo;温婉蓉挣扎，就被堵住嘴。

&ldo;压到柴房去！

&rdo;四姑娘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温婉蓉就知道是她干的好事，而后看向一旁的畏畏缩缩的丝竹，一下明白过来。

丝竹心虚，赔小心道：&ldo;五姐儿，你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四姐儿说愿意收我过去做值夜丫头，就是要替她办件事，我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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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得已，而是伺候嫡出姑娘比伺候姨娘的地位要高多了。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温婉蓉说不了话，给她一个哀而不伤的眼神，就被押走。

柴房里堆满杂物，又脏又乱，四姑娘走到门口就不走了，要婆子们把温婉蓉推进去，她一个趔趄摔倒，还没爬起来，就被抓住头发，从地上拎起来跪好。

四姑娘叫人搬把椅子，慢悠悠地坐下，颇有主母风范，讽刺道：&ldo;温婉蓉，平日里叫你一声五妹妹，不过虚礼，你还真把自己当温府的姑娘呀？&rdo;

温婉蓉蹙眉盯着她，似有话说。

四姑娘很大方叫人拿出她嘴里布条，一边欣赏新上好的蔻丹指甲，一边说：&ldo;别说我虚你一岁，不让着你，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说完我们再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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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没什么可说的。

&rdo;温婉蓉声音不大，面色不好看，&ldo;我只问小娘怎么了？丝竹去伺候你，谁伺候小娘？&rdo;

四姑娘冷笑：&ldo;一个姨娘有什么资格挑下人？&rdo;

说到这，她故意装作想起什么事的样子：&ldo;忘了告诉你，你打我那天晚上，母亲就要妘姨娘叫你回来，她疼你，不答应，就被打到半夜，最后被人拖进屋里，不知现在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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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

&rdo;温婉蓉挣扎要起来，就被旁边婆子按下去。

&ldo;我怎么了？！

&rdo;四姑娘恶狠狠道，&ldo;你当街打我，现在整条街都知道温府的四姑娘被自己妹妹打了，你跟野男人跑了不要脸就罢了，还拖我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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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嘴贱就要给教训。

温婉蓉想到覃炀说的话，原本回击的话，临了又咽下去，她怕激怒四姑娘，还要连累到妘姨娘。

见她不吭声，丝竹看不过眼，在一旁劝：&ldo;五姐儿，你迟早要嫁出去的，何必撕破脸，赶紧跟四姐儿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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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立刻拒绝：&ldo;千万别，没脸没皮的人说话最不值钱，谁知道一个姑娘家跑到穷乡僻壤，还能苟且回来，怎么回事，爹娘嫌有辱门风才不管不问，任由她在别人家住，一个月还能省几斤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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