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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感觉喻润忙了很久,爬上床的时候叹了口气,又把她四仰八叉的睡相调整好,问了一句趴着睡难不难过。
孔安槐睁眼,眼睛没有焦距,完全还是在梦里的样子,八爪鱼一样迅速的趴到喻润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满意的吧唧了两下嘴,拍拍喻润的脸,睡到打鼾。
留下被当作床垫的喻润在黑暗中笑得一脸满足。
刚认识她的时候,睡一张床还经常被她当成异物踹走,几个月下来,她已经很快的养成了黏在一起的习惯,只要他在,不管睡得多熟都能迅速的找到舒服的姿势贴好。
软软香香的一团。
孔安槐的一切,都容易上瘾。
杜时纵火抓的是现行,孔安槐和喻泽提前报了警,从失火到里面的人全部跑出用了五分钟不到,而煤气管道爆炸是大家都被送到医院的路上发生的,整个过程,没有发生严重伤亡。
但是杜时是二进宫,民宿着火前又有不少贵重财物,立案和重判是一定的,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和喻杰涛一样,杜时终于淡出了他们的世界。
喻润本来打算等孔安槐肩膀上伤好一点,再去拜访孔安槐的父母,孔安槐也在电话里一再安抚父母自己没事,两人借着养伤腻在家里过二人世界,完全没想到孔爸爸和孔妈妈会直接查房。
民宿事件的第二天中午,喻润刚做完饭,孔安槐刚看完书,手都没洗就直接捡了一块鱼丢到嘴里,被喻润逮了个正着,筷子很准的啪一声打在她手指上。
然后门就开了。
本来就有长辈恐惧症的喻润在那一刻几乎想要立刻自戳双目。
他给丈人丈母娘的第一印象,就是凶神恶煞的拿着筷子抽他们家闺女的手。
“妈,你们怎么不敲门啊!”
被打了手指的孔安槐嘴里还嚼着鱼肉,被自家爹娘吓得差点呛住。
“有钥匙的敲什么门?”
孔妈妈白了孔安槐一眼,熟门熟路的开始换鞋子。
跟在后面的孔爸爸全程没说话,低头看了眼喻润穿的拖鞋,再看了眼鞋柜,发现自己的拖鞋还在,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喻润仍然僵直的站着,手里还拿着筷子,然后做了一件事后被大家嘲笑了几十年的事。
他看着孔安槐的父母,下意识的喊人:“爸,妈。”
四个人呆若木鸡。
喻润的喉结上下滚了几下,混乱的脑子里居然还知道自己喊错了,又补充了一句:“安槐的。”
……
孔安槐一张脸憋的通红,她认识的喻润从来都是攻击性十足的,在外人面前冷静自持,哪怕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最紧张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全身僵硬而已,现在这样瞬间变成一个傻子的,是真的少见。
好想录下来……
孔爸爸孔妈妈努力表现出见惯世面的样子,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
可孔安槐看到自己亲娘在弯腰换鞋子的时候,嘴角咧到了耳根。
难为自己亲爹还一副我很严肃的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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