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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杜鸿嘉见她垂首不语，便道：&ldo;那日在客栈……我没敢多问。

但姚谦对不住你，我瞧得出来。

伽罗‐‐姚谦攀附权贵遭人背后唾弃，从他同窗那里，我听见了些旧事，不管是恶意中伤还是确有其事，总之不会平白生出流言。

别怪表哥说话直，那个被辜负的人，是不是你？&rdo;

辜负二字，原本曾令人深夜伤心，而今听来，却格外平静。

伽罗把玩一段柳枝，&ldo;是我又如何？在淮南时，他是我外祖父的门生，往来密切。

&rdo;

她说得云淡风轻，却叫杜鸿嘉猛然揪心。

那天她泪水涟涟的模样印刻在心间，前些天从姚谦的同窗那里听到的议论，更是令他震惊愤怒。

他未再提起此事，带着伽罗往花园湖边转了一圈后送她回去，顺道从值房取了给伽罗买好的几件有趣玩意，逗她开心。

出得东宫，杜鸿嘉连衣裳都没换，骑马便奔向户部衙署。

酉时才至，便有户部官员陆续出来，杜鸿嘉等了片刻，姚谦陪着户部右侍郎走了出来，拱手作别。

右侍郎神色郁愤，姚谦亦然，摇头叹气的才走了两步，猛然瞧见山岳般堵在四五步外的杜鸿嘉，愣住了。

杜鸿嘉呲牙，&ldo;姚谦。

&rdo;

&ldo;阁下是？&rdo;姚谦记得这张脸，却不知其身份。

杜鸿嘉淡声道：&ldo;东宫左副卫率，杜鸿嘉。

去喝一杯？&rdo;

他眼中的挑衅毫不掩饰，姚谦自然记得那日杜鸿嘉堵在楼梯口的凶狠架势，心中不服气，便冷声道：&ldo;请！

&rdo;

京城内酒馆甚多，拐过两条街，便是一处有名的酒家。

杜鸿嘉率先入内，要个雅间，吩咐伙计先来两坛北地常喝的烈酒。

那伙计殷勤送他至雅间，自去安排，姚谦冷着脸进去，就见杜鸿嘉负手立在桌边，脸色阴沉。

姚谦冷笑，&ldo;杜大人是想喝酒，还是寻晦气？&rdo;

&ldo;寻晦气！

&rdo;杜鸿嘉跨步上前，挥拳便伦向姚谦侧脸。

姚谦一介文人，哪料到他会如此粗鲁，尚未反应过来，左脸便传来剧痛，骨头都碎了似的。

他正憋着满肚子气，当下心中大怒，也挥拳回击过去。

杜鸿嘉不闪不避，挺着胸膛受了，左拳出袖重重击在他胸口。

身手出众的东宫小将本就非姚谦所能消受，加之杜鸿嘉满腔怒气，姚谦吃痛，踉跄后退两步，撞在墙壁上。

甜腥的味道蔓上舌尖，他忍痛擦拭嘴角，看到上面鲜红的血迹。

仿佛郁气随着血被打出，他竟然觉得痛快。

姚谦忽然哈哈大笑，扶着墙壁笑了半天，才愤然指着杜鸿嘉，&ldo;是为了伽罗吧？我比不过你的身手，要打吗？来，随便招呼！

&rdo;惯常的谦和神态化作狰狞，他唾出口中鲜血，道：&ldo;杜大人莫非也倾慕伽罗？&rdo;

&ldo;她是我表妹。

&rdo;杜鸿嘉冷声，&ldo;你怎敢辜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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