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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ldo;呃，我没学过心理学，&rdo;我说，&ldo;但既然你的看法完全正确，那就恐怕不能算偏执狂和发疯。

&rdo;我对她说了我发现的那封信，还有那封信如何指引我去找克雷的寄养家庭。

&ldo;对，信是我写的。

&rdo;她说，&ldo;我开车经过那幢屋子。

好多次。

实话实说，他完全就是我学心理学的原因。

我大概不希望你知道我有多么渴望复仇。

哪怕他已经落网，但我心里还是在追杀他。

我能说什么呢?我有很多包袱。

只要他活着，我就不可能卸掉。

&rdo;

我想到达妮抓住弗洛斯基导致的法律困境，但没有提起。

也没提起我对她的那些阴暗疯狂的念头。

我说：&ldo;今晚我请你吃饭吧，感谢你救了我的命。

两次。

所以甜点也包括在内。

礼物不算豪华，我知道，但我这条命也值不了几个钱。

乘以二也一样。

&rdo;

她笑道：&ldo;我得想想。

&rdo;

&ldo;要带枪来也行，但你要记住我只有一条胳膊，你那是占我的便宜。

&rdo;

她又轻声笑笑，我隔着电话似乎都能看见她的笑容，但她说：&ldo;可是，我不确定我们应不应该见面。

&rdo;

&ldo;哦，我明白了。

&rdo;我听懂了她的意思，&ldo;为什么不呢?&rdo;

&ldo;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们不可能变成一对普通男女，面对面坐着分食无淀粉巧克力蛋糕。

不是你的错，你是好人。

但就像我说的，我有许许多多包袱。

&rdo;

&ldo;每个人都有包袱。

至少咱俩的包袱能配对。

&rdo;我说，这次她真的笑了，&ldo;谁知道呢?说不定我能帮你减轻负担。

&rdo;

&ldo;不。

&rdo;她静静地说，&ldo;世界就是这么运行的。

人们必须背负自己的包袱。

&rdo;

我说我明白，她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我们又热情但尴尬得绝望地寒暄了几句，然后说再见。

我知道她说得都对。

我们走得太远了，不可能回头重新越过那条线。

我的问题‐‐或者换其他的名词也行：情感障碍、不信任、怀疑‐‐比她知道的更加绊脚。

尽管我在电话上那么说，但她仍旧有可能是个疯婆娘。

可是，我忍不住觉得我搞砸了一段好情缘，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一段情缘。

然后，反正我也睡不着，便坐起来继续写那本佐格小说。

我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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