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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到了警察局，他尽量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势，将柏帛丽外衣脱下来甩到椅子背上，又拿出了烟盒。

&ldo;当然，还要由我们法医来验尸，&rdo;巡官说道，&ldo;不过，你说他死了多久了呢，邓恩医生?&rdo;

他迟疑了一会儿说：&ldo;不大好说。

他个子不大，今晚又冷得厉害。

可时间长不了。

&rdo;

&ldo;过得了二十分钟吗?&rdo;巡官问道。

&ldo;恩，肯定超过二十分钟。

&rdo;

&ldo;这就怪了，&rdo;巡官说道，&ldo;我是说，在你碰巧来这儿的二十分钟前，克鲁克先生还给死者的公寓打电话，同他讲话呢。

&rdo;

邓恩万没想到竟忘了这次通话。

那原本是为了证明他不在杀人现场而制造的主要证据，但眼看一切都要因此而败露了。

&ldo;我不明白他怎么还能讲话，&rdo;他提出了异议，&ldo;他不能的，除非有人冒名顶替，以他的身份出现。

&rdo;

&ldo;怎么回事你全都清楚。

&rdo;克鲁克以赞同的口吻说，&ldo;实际上，正是这同一个人，好象沾染上冒名顶替的毛病，刚才从弗雷戈纳底1511号公用电话间打电话告诉我说，史密斯今晚不能践约。

哼，这事除了史密斯和我，谁也不知道。

要这么一说，那位x先生怎么会知道史密斯不来了呢?如果他没有亲自证实这件事的话。

&rdo;

&ldo;不应该问我啊。

&rdo;邓恩说。

&ldo;我们就是要问你。

&rdo;巡官不慌不忙地说。

医生怒目而视。

&ldo;嘿!你们要以为我知情那就搞错了。

我不过是碰巧路过罢了。

你们怎么不派个人，到史密斯的公寓去看看谁在那儿?&rdo;

&ldo;这一步我们确实想到了，&rdo;巡官冲他说道，&ldo;可那里什么人也没有……&rdo;

&ldo;那么，这或许是克鲁克先生开的玩笑吧。

&rdo;

&ldo;啊，不，&rdo;克鲁克故做惊讶地说道，&ldo;我岂能将杀人视同玩笑。

我看杀人许是为了谋取生路，绝不是为了开开玩笑而已。

&rdo;

邓恩身子动了一下，似乎是要站起来。

&ldo;抱歉了，我帮不了诸位的忙……&rdo;

&ldo;这个嘛，我倒不那么肯定。

&rdo;克鲁克一字一板地说道。

&ldo;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ldo;只有一点巡官不曾提到，我今天晚上发现那可怜的小矮个的时候，看见他手里有一小块纸。

啊是的，巡官，一会儿我再来解释，眼下就先别提了。

&rdo;他又转过身来冲着诺曼&iddot;邓恩医生说，&ldo;那一小块纸是从一张现钞上撕下来的。

依我看，如果我们能找到那张钞票的其余部分，恩，那也许我们就能将凶手捉拿归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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