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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您要我留下吗，维多米尔先生?&rdo;守卫问道。

维多米尔没有回头。

&ldo;让我猜猜，客人手无寸铁?&rdo;

&ldo;是，先生。

&rdo;守卫说，&ldo;不过他带来那奶酪，气味冲得可以打倒一支军队。

&rdo;

&ldo;在我嗅来却是香水的芬芳，克里斯蒂安。

&rdo;维多米尔哈哈大笑，&ldo;请带客人入座，我马上就好。

&rdo;

我在空壁炉边一只矮凳上坐下。

待他写完日记，便向我走来，路过靠墙桌的时候停留了片刻，从上面拿起一把小刀。

&ldo;那么，是奶酪喽?&rdo;他提起睡袍，坐到我对面的矮凳上，脸上的微笑扯动了小胡子。

&ldo;是的，先生。

&rdo;我说。

他看着我。

&ldo;哦?他们告诉我，你来自热那亚共和国，但从声音里能听出来，你是英格兰人。

&rdo;

我惊得一震，不过他灿烂的笑容让我确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至少暂时没有。

&ldo;看看我自作聪明的，还以为这些年一直把国籍藏得很深呢，&rdo;我叹服道，&ldo;可您把我认出来了，先生。

&rdo;

&ldo;并且显而易见，我是第一个办到的，这就是为什么你的脑袋还留在脖子上。

我们两国正在交战，不是么?&rdo;

&ldo;全欧洲都在交战，先生。

有时我挺好奇，到底哪个人能搞清楚谁在和谁打。

&rdo;

维多米尔笑出了声，乐得眼珠乱转。

&ldo;这话就不老实了，朋友。

我相信世人都知道你们乔治国王拥护谁继位，他的野心又何在。

都说你们不列颠海军自诩全世界最强大。

法国人、西班牙人可不服气，不用说瑞典人了。

一个英国佬跑来西班牙简直是自寻死路。

&rdo;

&ldo;眼下我该担心自己的安全吗，先生?&rdo;

&ldo;在我这儿?&rdo;他张开双手，歪着嘴扯出一丝嘲讽的笑，&ldo;朋友，我乐于这么想：国王们操心的事太多，你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rdo;

&ldo;那您侍奉谁呢，先生?&rdo;

&ldo;啊，当然是镇上的居民了。

&rdo;

&ldo;可您又向谁宣誓效忠呢，若不是对费迪南多国王的话?&rdo;

&ldo;向更高的力量，先生。

&rdo;维多米尔微笑着，不容置疑地结束了话题，将注意力转移到我包起来放在壁炉边的奶酪上。

&ldo;现在，&rdo;他接着说，&ldo;我必须求你原谅，我迷糊了。

这块奶酪是产自热那亚共和国，还是一块英国奶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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