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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我仔细看着照片，虽然没有巴克拉克1的人像照那样清晰度，不过光线很好，而且德马雷斯特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他是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灰色的头发留着像退役的海军陆战队队员似的平头。

1巴克拉克（bachrach），美国著名的人像照相馆。

他的脸似乎有点眼熟，不过我想不起来原因。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在开车去上城的途中，卡洛琳对着后视镜调整圆扁帽的角度，花了好几分钟她才心满意足。

&ldo;真好笑。

&rdo;她说。

&ldo;帮德马雷斯特照相?&rdo;

&ldo;帮别人照相有什么好笑的?甚至也不怎么紧张，我看到他从对街走过来，正对着我跟相机，不过他一点都没注意到。

只要在暗处悄悄按下快门。

不是，我说的是昨晚。

&rdo;

&ldo;哦。

&rdo;

&ldo;当兰蒂出现的时候，卧室里的场面。

我发誓，要不是她不让我们插话，她也不至于得出这样的结论。

&rdo;

&ldo;嗯，从她的角度‐‐&rdo;

&ldo;这件事无论从谁的角度来看都荒谬不已，不过有一件事你必须承认。

&rdo;

&ldo;什么事?&rdo;

&ldo;她生气的时候实在很可爱。

&rdo;

四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我们到了一家叫桑弗德的鸡尾酒吧。

它和它的左邻右合一样的优雅，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有的陈设都是用黑木和铬钢搭配的。

我们坐的桌子是直径十八英寸的黑色圆桌。

我们坐的椅子是黑色的半球形，基座则是铬钢做的。

我喝的是沛绿雅矿泉水加冰加柠檬。

卡洛琳要了杯马提尼。

&ldo;我知道你工作的时候不喝酒，&rdo;她说，&ldo;但这不算喝酒。

&rdo;

&ldo;那这算什么?&rdo;

&ldo;治疗。

而且时机正好，因为我觉得我现在有幻觉。

你能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吗?&rdo;

&ldo;我看到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留着胡子，戴着头巾，正在麦迪逊大道上向南走去。

&rdo;

&ldo;这是不是表示我们俩都产生幻觉了?&rdo;

我摇摇头，&ldo;这家伙是个锡克人，&rdo;我说，&ldo;要不他就是个恶名昭彰的枪击犯，装出那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rdo;

&ldo;他在干什么?&rdo;

他走进了一个电话亭。

那电话亭正好位于鸡尾酒吧所在的这个街口，距离我们不过几码之遥，从窗户里我们可以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能肯定他就是那天用枪指着我的那个锡克人，不过当然他也有可能就是。

&ldo;他是打电话给你的那个人吗?&rdo;

&ldo;我想不是。

&rdo;

&ldo;那他在电话亭里干什么?不过，反正他早了十分钟。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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