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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不过，此人做事畏首畏尾，容易受人操纵。

像这种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但见他觉得对你说谎能捞到什么好处的话，他是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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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像大多数我对付的那些人一样。

&rdo;布鲁内蒂说。

帕多瓦尼笑了，又加上一句：&ldo;就像大多数我们大家时时刻刻都在对付的人一样。

&rdo;

对于这个残酷的真理，布鲁内蒂只能付之一笑。

&ldo;我去拿水果。

&rdo;帕多瓦尼说，把两个人的色拉盘叠在一起，从桌上拿开。

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只浅蓝色的陶碗，碗里有六个完好无损的桃子。

他又递给布鲁内蒂一只小盘子，把盛桃子的碗朝他面前一放。

布鲁内蒂拿起一个挑子，开始用刀叉去皮。

&ldo;关于圣毛罗，你能告诉我点什么?&rdo;他一边问一边剥桃皮，双眼盯住手里的桃子。

&ldo;你是指那位&lso;道德联盟&rso;的会长，还是他给自己封了其他什么头衔?&rdo;帕多瓦尼问，在说&lso;道德联盟&rso;那几个字的时候，故意让声调听上去阴沉沉的。

&ldo;对&rdo;

&ldo;关于他，我所知道的东西足以向你断言，在某些圈子里，一提到这个联盟的宣言和目标，人们就会报以哄堂大笑。

那情形就好比我们以前观看罗克&iddot;赫德森大肆攻击桃丽丝&iddot;黛行为不轨，或者现在目睹某些活着的演员‐‐不管是本国的还是美国的‐‐在银幕上以更加剑拔弯张的面目出现。

&rdo;

&ldo;你是说，这是众所周知的?&rdo;

&ldo;哦，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是这么回事。

可我们毕竟不是政治家，对于绅士们订出来的规矩还是尊重的，不大会去揭别人的短否则的话，就没什么人能管理政府，或者，管理那个梵蒂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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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真正的帕多瓦尼终于再度显山露水，布鲁内蒂高兴极了。

没错，这位海阔天空、喋喋不休的家伙，这位一步步引导着布鲁内蒂让他越来越相信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帕多瓦尼呀。

&ldo;可是像联盟之类的事呢?这种婆婆妈妈的麻烦事，他就不能甩手不干吗?&rdo;

&ldo;这个问题提得妙极了。

不过，如果你回顾一下这个联盟的历史，我相信你会发现，在它刚刚起家的那一阵，圣毛罗只不过是这项活动的名誉顾问而已。

事实上，我想，直到两年前，他的名字才以官方身份跟联盟联系起来。

而直到去年，他才出了名。

当时，他被推举为联盟的&lso;老板娘&rso;或者说&lso;女总管&rso;，反正是他们对头儿的某个称呼。

总会长?总之是这类矫揉造作的头衔。

&rdo;

&ldo;可是，为什么当时没有人说三道四?&rdo;

&ldo;我想，那是因为我们大多数人宁愿把那个联盟看成一个笑话。

我觉得这是个挺严重的错误。

&rdo;他的嗓音里透出了一种与他的性格不太相称的认真劲。

&ldo;你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因为我觉得，将来政治运动的主力军就是像&lso;道德联盟&rso;这样的组织。

这种组织处心积虑地想把大组织分化成小组织，大团体割裂成小团体。

看看那些东欧人和南斯拉夫人吧。

再看看我们自己的政治联盟，个个都是想把意大利拆得四分五裂，变成一大堆小型的独立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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