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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第二天早上，布鲁内蒂对布拉斯卡被捕的报道‐‐报道里没提帕塔太太‐‐已经上了当天早晨的《邮报》一事一无所知，径自去参加了玛丽亚&iddot;纳迪的葬礼。

耶稣教堂里很拥挤，挤满了她的朋友、家人和城里大多数警察。

梅斯特雷来的斯卡尔帕警官也参加了。

他解释说，加洛巡佐没法从米兰的那场庭审中脱身，至少在那儿还要再呆三天。

连副局长帕塔也参加了，穿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看上去颇为黯然。

在执行警务期间，女人殉职比男人更糟，尽管布鲁内蒂明知道这种观点是感情用事，而且在政治上无疑是错误的，但他却没办法摆脱这种想法。

弥撒做完以后，他在教堂的台阶上等着六个穿制服的警察把灵柩抬出来。

玛丽亚&iddot;纳迪的丈夫走出来，断断续续地抽泣着，伤心欲绝地蹒跚着。

此时，布鲁内蒂把眼睛转向左边，遥望流向穆拉诺岛的泻湖湖水。

维亚内洛来到他跟前碰他手臂的时候，他还站在那里。

&ldo;警长?&rdo;

他回过神来。

&ldo;什么事，维亚内洛?&rdo;

&ldo;我已经从那两个人那里得到了一个可能成立的指证。

&rdo;

&ldo;什么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do;

&ldo;我是直到今天上午才知道的。

昨天下午他们俩看了一些照片，但他们说不能确定。

我觉得他们其实是可以确定的，但是想跟律师谈一谈。

不管怎么说，他们今天上午又回来了，时间是九点。

他们认出了彼得罗&iddot;马尔法蒂。

&rdo;

布鲁内蒂吹了一下无声的口哨。

马尔法蒂在他们手里已经进进出出好几年了。

此人有暴力犯罪的前科，其中有强奸和谋杀未遂，但是每当马尔法蒂即将送审之前，对他的指控似乎总会烟消云散：证人要么是改变了主意，要么就说原先的指证有误。

他被遣送过两回，一次因为榨光了一个娼妓赖以度日的收入，另一次是企图向一家酒吧的老板敲诈保护费。

那家酒吧在马尔法蒂坐牢的两年里被焚毁了。

&ldo;他们有没有明确地指认他?&rdo;

&ldo;两个人都十分肯定。

&rdo;

&ldo;我们有没有他的地址?&rdo;

&ldo;我们所掌握的最新的一个地址是在梅斯特雷的一套公寓里，但他已经有一年多没在那儿住了。

&rdo;

&ldo;朋友呢?女人呢?&rdo;

&ldo;我们正在查。

&rdo;

&ldo;亲戚那一头呢?&rdo;

&ldo;这个我还没想过。

他的档案里应该有。

&rdo;

&ldo;看看谁是他亲戚。

如果是近亲，母亲、兄弟什么的，就派一个人到他们附近的公寓里守候他。

不，&rdo;他想起自己对马尔法蒂的过去知之甚少，就说，&ldo;派两个人去。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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