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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rdo;。

不等布鲁内蒂再说别的，维亚内洛便从椅子上跳起来，朝门口走来。

两个人一起下楼，出门投入像毯子一般把一切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热浪中。

驾驶员正在用软管冲洗汽艇甲板，但是一看见这两个人从前门里跑出来，便把软管往人行道上一扔，跳到方向盘旁边。

&ldo;圣斯特凡诺广场，&rdo;布鲁内蒂冲着他叫道，&ldo;用警报器!&rdo;

高音警报器拉响了双音警报，船从码头开动，又一次驶入了圣马可广场的水域。

船只和汽艇都放慢速度，让它从它们边上飞速驶过，只有雅致的黑色&ldo;贡多拉&rdo;置之不理：依照法律，任何船只都得迁就&ldo;贡多拉&rdo;的慢速行驶。

他们俩都不说话。

布鲁内蒂走进船舱，从一本城市导游手册里查找那个地址的方位。

他猜得没错：这套公寓正对着与广场同名的教堂入口。

船靠近阿卡代米阿桥时，布鲁内蒂回到甲板上，叫驾驶员关上警报器。

他不清楚他们将在圣斯特凡诺广场上找到什么，但他希望他们的到来能秘而不宣。

驾驶员关上警报器，把船开进奥尔索运河，停在左侧的浮码头上。

布鲁内蒂和维亚内洛登上堤岸，快步穿过开阔的广常一对对昏昏欲睡的情侣坐在一家咖啡馆门前的桌旁，埋头喝那些色调柔和的饮料。

每个在广场上行走的人看上去都似乎携带着热气，如同一副轭具缠绕在肩头。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扇门，位于一家饭馆和一家卖威尼斯花色纸的商店之间。

拉瓦内洛家的门铃在两排名字的右上角。

布鲁内蒂按响了它下面的那只门铃，没人应门，就按再下一个。

有人应了一声，问是谁。

他宣布：&ldo;警察!&rdo;只听吧嗒一声，门立刻就自动打开了。

他和维亚内洛走进大楼。

从他们头顶上，一个高亢的、听得出说话人脾气不太好的嗓音嚷起来：&ldo;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rdo;

布鲁内蒂冲上楼，维亚内洛紧随其后。

在二楼，一个头发灰白的女人，个子与她斜倚着的楼梯扶手相差无几，又冲着下面叫起来：&ldo;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rdo;

布鲁内蒂没理会她的问题，径自问道：&ldo;出什么事了，太太?&rdo;

她从扶手上移开，朝上面一指。

&ldo;在上面。

我听见拉瓦内洛先生大喊大叫，然后我看见有人跑下楼梯。

我不敢上去。

&rdo;

布鲁内蒂和维亚内洛从她身边掠过，每步跨两级楼梯，两人手里都握着手枪。

在楼梯顶上，灯光从那套公寓里的内屋漏出来，洒在敞开的大门前宽阔的平台上。

布鲁内蒂蹲下身子移到门的另一侧，但他移得太快，里面的东西没能看清。

他回头看了看维亚内洛，维亚内洛点点头。

两个人猛地冲进公寓，都猫着腰。

刚进门，他们便各自蹿到房间的两头，使得两个人不至于成为一个枪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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