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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季明稀轻柔地挠着他的掌心，低低地问：&ldo;我们是在一起了吗？&rdo;

莫南飞被他挠得浑身发痒，想把手抽出来，结果被攥得更紧。

&ldo;南飞，回答我。

&rdo;

看着季明稀眼底隐藏的不安，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过多少纠结与失落，莫南飞心里一揪，乖乖地应道：&ldo;是，你现在是我媳妇儿了。

&rdo;

季明稀的眼底云开雨霁，浓烈的情意漫了上来，一瞬不瞬地看着莫南飞。

&ldo;媳妇儿，我想吻你。

&rdo;

&ldo;喊谁媳妇儿呢！

摆正自己的位置！

&rdo;莫南飞炸了，&ldo;麻痹大老爷们要亲就直接亲啊，还问个毛球，这么磨叽还好意思……&rdo;

后面的话悉数都被堵了回去。

面对季明稀的暴风骤雨，莫南飞充分领会到了自食其果的深刻含义。

&ldo;卧槽！

劳资让你亲没让你摸啊！

&rdo;

第二天，两个人成功地睡过头。

莫南飞先一步睁开眼，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季明稀的睡颜，越看越由衷地觉得……真特么的好看啊。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看着自己说爱自己，还真是‐‐

等等！

被绕过去的问题终于又蹿回到了莫南飞的脑子里。

这家伙说他表过白，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可为什么自己半点印象都没有？重生以来也没沾过酒，不可能短片啊……

他费力地琢磨着谜题，眼角余光无意中瞥到床头柜上的沙包，猛然想起季明稀扔回给他，他握在手中的时候感受到的异样的触感，长手一伸，拿过沙包，凑到眼前一看，发现布面上被季明稀用钢笔写下了一行字‐‐

&ldo;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两匝，有枝可依。

&rdo;

这句诗他知道，前世的季明稀老了以后，喜欢挂在嘴边念，每次念完都说：&ldo;好好的一首诗，竟然把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相提并论，档次一下就降下去了。

&rdo;

所以他很确定，原句的后半句是&ldo;绕树三匝，何枝可依&rdo;。

把&ldo;何&rdo;改成&ldo;有&rdo;，他还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要把&ldo;三&rdo;改成&ldo;二&rdo;？

难道&ldo;二&rdo;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ldo;看不懂？&rdo;季明稀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侧头看着莫南飞，目光清明。

莫南飞老实地摇头。

季明稀撑起上半身，伸出修长的食指，指腹轻轻摩挲沙包上的&ldo;南飞&rdo;，眼神中渐渐显露出与年龄截然不符的沧桑。

莫南飞脑中轰然一声……

&ldo;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表的白吗？&rdo;季明稀收回实现，落向莫南飞写满震惊的脸，&ldo;是在病床旁，在你临终前。

&rdo;

莫南飞不敢置信地看着季明稀，脑中一片乱码，惊得说不出话。

季明稀回看着莫南飞，不再说话。

静默的对视中，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眸光中，看到了数十载光阴的流动。

莫南飞的眼眶一点一点地泛红。

&ldo;……怎么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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