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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祷颂完毕，刚要往海里跳，只见那波涛汹涌的黑色海水一浪紧似一浪地朝她而来，像是要吞掉一切。

珠牡不敢再看，忙用衣襟蒙住眼睛，双腿一夹马肚子，向海中跃去。

谁知，那卓穆马竟像被什么拖着似的，不仅不向前跳，反而向后退着步子。

珠牡心想，莫非这马不愿随我而去？那么也好，就让卓穆自己回去吧，也好给父母带个信。

珠牡拍了拍卓穆的脖子：

&ldo;卓穆呵，我心爱的马。

你不愿随我去，就回岭噶布吧。

如今觉如已死，我珠牡不愿独自活在人世。

我与觉如心意不分离，同生同死成一体。

觉如已先行到净土，我珠牡要紧紧随他去。

珠牡的心愿若能成就，死虽痛苦也幸福，愿卓穆马早日回去，愿爸爸妈妈吉祥如意。

&rdo;

卓穆听了珠牡的话，更加向后退去。

珠牡心中奇怪，翻身跳下马，一眼看见正揪着马尾巴的觉如。

珠牡一惊，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明白过来，刚才不过是觉如的变化所致，珠牡破涕为笑。

觉如见珠牡笑了，就笑嘻嘻地对珠牡说：

&ldo;呀！

好一个森姜珠牡！

俗语说得好：&lso;公鹿在乐不可支的时候号哭，猫头鹰在晚上痛苦难捱的时候发笑，老狼吃饱被撑得难受时对肉发愁。

&rso;那么您森姜珠牡呢，是不是为你长得漂亮而号哭？是不是为你家的富有而发愁？是不是因为你家的权势大而痛苦？若不然，怎么会往毒海里跳呢？既然你觉得死去更安乐，为什么又害怕得闭起眼睛？你这是什么用心？蒙上眼睛能挡住什么？岭噶布的人们都知道你的容貌美丽，心地善良，尚不知你如此怕死。

我一定要把你的事告诉嘉察哥哥和岭噶布的百姓们，让他们都认识你。

&rdo;

&ldo;你，你，……&rdo;珠牡一时答不上话来。

&ldo;况且，我觉如并没有死去，你就用灰填了我的眼睛，用石块压着我的身子，这又是为什么呀？&rdo;觉如继续逗着珠牡。

珠牡不听则罢，一听此话，又急又气，她申辩道：

&ldo;觉如！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难道我珠牡的一番好意竟变成了狼心狗肺不成？我原以为你去世了，又惊又怕，所以才那样的悲伤。

我怎么会想到你在变幻身形，捉弄我？你怎么能把这些事说给岭噶布的人听呢？&rdo;

&ldo;我觉如的禀性就是常常喜欢开开玩笑宽宽心，请你不必当真。

你不让我对人说，我就不说，但你必须答应借我两件东西！

&rdo;

&ldo;你要借什么？只要珠牡办得到，一定借给你。

&rdo;

&ldo;那当然。

我要借的，一是你家的盘花黄金鞍，二是四方形九宫毡，只有用这两件东西来装饰我的宝驹，我才能参加赛马会。

&rdo;

&ldo;觉如放心，我一定办到就是！

&rdo;珠牡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

觉如和珠牡又向前走了一阵，到了七座沙山跟前，这正是珠牡和印度大臣柏尔噶相会的地方；那块巨大的石头上，还刻着明显的标记。

珠牡一见这块石头，心中突突乱跳，忙催促觉如快走。

可觉如偏说累了，要在此地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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