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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现在可以毫不掩饰地说，当时我确实有些不能自主，但理智始终占了上风，所以非常坚决地对女主人说了声：&ldo;对不起，我、我要走了！

&rdo;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一幕想起来仍有些恐怖的场面：那女主人一反往常的温文尔雅，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抄起沙发上的枕头，向我扔过来，随后又是小桌上的那只咖啡杯也向我飞来……&ldo;你这个小毛驴，给我滚！

滚出去‐‐！

&rdo;后面那一幕是我的狼狈，现在我都想不起来是怎样跑出她那个别墅，又怎样回到我打工的那个&ldo;洗脚城&rdo;的，总之我为此连做了几夜恶梦……

&ldo;后来呢？&rdo;这回是我和坐在面对面的&ldo;洗脚工&rdo;小符问答。

看得出，有过那段&ldo;洗脚城&rdo;特殊经历的大学生仍在他那魂不附体的恶梦中沉游。

许久，他恢复了常态，向我露出那学生特有的稚嫩，&ldo;后来……我还是在&lso;洗脚城&rso;干，老老实实地干。

&rdo;他脸色微红地朝我笑了笑，解释道，&ldo;其实当&lso;洗脚工&rso;通常情况下还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在&lso;女宾部&rso;。

不过有了上面的那一回，我每次干活时只敢蹲着或是跪着为宾客卖力工作，却不敢多抬头往上看……&rdo;

有意思。

这是个甘心情愿下跪的特殊&ldo;打工仔&rdo;。

&ldo;那个假期在&lso;洗脚城&rso;真是长了不少见识，但最主要的还是赚到了可以让我下学年踏踏实实上学的钱。

&rdo;小符的内心充满阳光。

他悄声告诉我：&ldo;现在郑州还有些我的固定客户，她（他）们平时常跟我通通电话，希望我假期回去再为她（他）们服务，我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些人，因为那是我的&lso;财源&rso;。

我甚至想过，如果以后毕业分配困难，干脆我也去开一家&lso;洗脚城&rso;。

中国人的脚病太多，足底按摩又确实能保健人嘛。

&rdo;

真是一个灿烂的&ldo;跪&rdo;，我由衷为小符欣慰。

第6章：女生&ldo;有点想哭&rdo;

1997年6月5日，北京某师范大学的女生宿舍楼前人头攒动，师生们个个神色异常惊恐地相传着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ldo;432宿舍的女生杀人啦！

&rdo;

&ldo;天，为什么要干出这等事呀？&rdo;

&ldo;听说是为了家教，那家的男的欺负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就……&rdo;

正在此时，公安局的警车和医院的救护车一齐开进校园，整个现场的气氛更加紧张。

穿白褂的医生们正把一个脖子上血流如注的中年男子担上救护车，而4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则扒开人群，向楼上的432宿舍冲锋。

不一会儿，他们荷枪实弹地押着&ldo;杀人犯&rdo;、该校年轻的女学生b从楼上走下……

这一天，校园内的万余名师生都被这突其如来的&ldo;杀人事件&rdo;所震骇。

他们无不都在为b而感到惋惜。

关于b这位大三中文系的学生，老师和同学们对她都很了解，b平时学习认真，成绩在班上总是名列前茅，是系研究生的送报对象，然而现在一切都付之东流。

&ldo;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rdo;惋惜声中，师生们都在思索同一个问题。

然而知道底细的人又似乎觉得b的这一步多少有些必然。

b是个贫困生，父亲有病已多年，母亲因早年产后落下了下肢瘫痪，下面还有一弟一妹的b懂得自己上北京读大学的不易，更明白不能再因为自己而让家里负担了，事实上窘困的家庭也不会给她任何经济上的帮助。

打到北京上大学的头几天，她就开始为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奔波起来。

当初她报考这所师范大学，一方面是因为热爱这个专业，另一方面也多少知道这个学校的在校生是全国勤工俭学最吃香的，有不少人上大学时空着身子进去，等毕业时小存折上有五六位数的&ldo;家底&rdo;。

b心想自己不说能赚多少，但除了能把自己几年上学的学杂费和生活费挣出来外，得给上中学的弟弟那份学费也争取挣出来。

为这，她经常同时身兼三四个家教，从周一到周日，没有一天不忙忙碌碌，寒暑假里更是起早贪黑连轴转。

而她平时连一个两块钱的菜都不轻易吃，至于像西单、王府井那些繁华的百货商店就更不用说去过一回。

b唯一想的是能尽量多干一份家教，最好是找那些既花力不多，又挣钱不少的家教。

北京人有钱有势的人多得很，碰上好运气你甭多费力就能比别人多赚几倍的钱。

她缺钱，家里的弟弟也在等着钱念书哩。

终于有一天，她的运气来了：有个3年级小学生的家长请她当家教老师，女孩的母亲在外企工作，男的是北京有名的律师，姓彭。

经协商，由b每周一、三、五晚上来教课，男主人彭大律师负责接送b，家教的待遇是每小时25元。

&ldo;以后你就是我们家中的一员，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你也不必客气，每次来教课时就到我家吃晚饭，啊，咱们说定了。

&rdo;女主人果然爽快。

更令b惊喜的那位名律师的男主人也气度不凡，在第一次送她回校的路上便塞给她一叠钱：&ldo;这700元算你这个月的讲课费，先拿着用。

你们女孩子用钱的地方总多些。

&rdo;瞧，谁说现在有钱的人没学问？看看人家大律师，说话体面、到位。

更让b感动的是小女孩的母亲待她就像自己的姐妹，有一次男主人出差不在家，女主人死拉着b跟她睡在一张床。

那晚，女主人跟b亲亲热热聊了大半宿，使远离亲人的b感受了一种胜似亲人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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