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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我当然明白。

确实，我的答案根本不算是答案，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过，威卡其的陈述与事实并不完全吻合。

&ldo;明白，&rdo;我说，&ldo;我想我们还要着手进行更深入的读心工作。

&rdo;我无力地笑笑，&ldo;便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诉你，古斯塔森从来就没有真正从痛苦中解脱过，从来没有。

莱娅对这件事非常肯定。

痛苦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底，折磨着他，他只是从不表现出来罢了。

&rdo;

&ldo;那就是胜利，不是吗?&rdo;威卡其评价道，&ldo;把痛苦埋藏得很深，直到没有任何人看得到?&rdo;

&ldo;我不知道。

不，我不那么认为。

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有件事，古斯塔森患有慢性血疫。

他快死了。

他已经被病痛折腾了十多年。

&rdo;

威卡其的声音抖动了一下，&ldo;这个我还不知道。

不过……这个更支持了我的观点。

根据我读过的资料，慢性血疫的患者中有80选择安乐死，只要安乐死在他们生活的星合法，人们大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古斯塔森就是本星的星总管，他完全可以将其合法化。

如果这么多年他都没做出选择，为什么偏偏到现在他却要忍着剧痛去选择缓慢的自杀呢?&rdo;

我没有答案。

莱娅也没有给我答案，如果她知道的话。

我也不知道上哪儿去寻找答案，除非……

&ldo;山洞，&rdo;我突然说，&ldo;结合会的山洞。

我们得去看看最终结合的样子，一定会有所发现，发现某些让人们转换信仰的线索。

给我们提供一次机会吧。

&rdo;

威卡其笑了。

&ldo;好的，&rdo;他说，&ldo;我可以安排。

我也希望此行能达到目的。

但我得提醒你，那里面会让人很不舒服，真的。

我去过一次，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rdo;

&ldo;没关系，&rdo;我告诉他，&ldo;如果你认为读古斯塔森是件舒服的事，那你真该看看莱娅读完之后的样子。

她现在出去走走，正是打算恢复情绪。

&rdo;我想，一定是什么场景让她感到难过吧，&ldo;我肯定，最终结合不会比噩梦星的回忆更让人受不了。

&rdo;

&ldo;好，那么，我们明天就去。

当然，我会陪同你们，我不能让你们有个三长两短。

&rdo;

我点点头。

威卡其站起身。

&ldo;那就好，&rdo;威卡其说，&ldo;现在，我们谈点开心的事吧，晚餐你怎么计划的?&rdo;

六

晚饭后，我回到套房，莱安娜已经在那里等了。

她从书房里拿了一本装订得很精美的书，躺在床上读，那是一本古地球的诗集。

我进了门，她抬起头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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