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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视频里男人正看着镜头。

正是曲挽封。

只是又有些差别，大概是太年轻了。

他像个大男孩，轮廓棱角分明，俊秀逼人，眉目一如既往的锋利。

深邃的眼眸显得有些阴霾，眼睛有淡淡的血丝，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

他坐在镜头前，不像直播，倒更像是在寻找一种发泄。

&ldo;……不知道要拿他怎幺样才好……他从来不愿意承认，我知道……从高中开始……他向所有人隐藏我的存在，否认和我的关系……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只是害怕被怀疑身体……明明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认为他是女生……&rdo;

他说到这忽然沉默了一会儿。

&ldo;……我知道因为我改了他入学档案上的性别所以他很生气……我只是想也许这样能让他承认已经有了男朋友……但他不可能同意的……男生的时候他害怕别人怀疑他的身体，女生的时候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作为女人存在……也许这些本来就是借口……他只是后悔了……不应该和我一起……&rdo;

&ldo;……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发在他学校论坛的那些照片……可我忍不住……我真的忍不住……总有那幺多人想要接近他，也许还在某些地方幻想拥有他……&rdo;

画面里的人忽然笑了，嘴角的弧度很微妙，像是嘲讽，或是愤怒，或是痛苦。

&ldo;……永远都在互相折磨……我想尽一切办法让大家都看到我们在一起的照片……我知道我在折磨他……&rdo;

他说着，忽然低垂了眼帘。

&ldo;……我只是控制不住……控住不住的去想他……控制不住的想告诉别人……怎样都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rdo;

&ldo;……但是没办法……只有他……只有他我永远不能伤害……&rdo;

有水滴落在桌面上，一滴两滴，顺着眼角，蔓延过面颊。

整个流泪的过程静谧而压抑，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铺天盖地的绝望弥漫在整个房间。

直到他忽然遮住了眼睛。

&ldo;……他不应该被我束缚……我知道……&rdo;

&ldo;……不过很快就好了……我明天就走了……&rdo;

他放下了手，灯光下的黑眸暗淡幽深，一遍一遍重复像是说服自己。

&ldo;……他不该这幺痛苦……&rdo;

他像是告别，又像是透过镜头看到了某些画面。

&ldo;……再见，林亦……&rdo;

深夜，一个不知名的账号，一段自白，没有人会有兴趣点开。

只有一个叫九哥的人，路过时给他留了一句话。

&ldo;一切总会好的。

只要你是真的爱他。

&rdo;

后来这句话连同视频一起，被永远锁在了这片秘密之地，直到有一天，被林亦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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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曲挽封到家的时候没有看到林亦，他一路走向房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打开房门。

正对上站在门口望着他的林亦。

林亦的眼睛红的厉害，像是已经哭了很久。

他很少会这样哭，曲挽封确实被吓到了。

&ldo;怎幺了？&rdo;

他的语气有点急，伸手想摸上林亦的脸颊。

只是他还没动，林亦一个巴就已经落在了他脸上。

&ldo;啪&rdo;的一声巨响。

这一巴掌下手非常重，半边脸颊瞬间就肿了起来，曲挽封几乎被打蒙了。

&ldo;林……&rdo;

然而他只说出了一个字就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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