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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呢？&rdo;

表弟歪起头想了想说：&ldo;忽然意识到时，简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不过意识到要花相当一些时间。

意识到时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就像堵着耳塞待在深海底。

它要持续好大一阵子。

那时间里耳朵自然听不见，但不单单是耳朵。

耳朵听不见只是它的极小一部分。

&rdo;

&ldo;感觉不快吧？&rdo;

表弟短促而坚决地摇了下头：&ldo;也不知为什么，倒也没有不快的感觉。

只是这个那个不方便，如果听不见声音的话。

&rdo;

我思索一番，但体会不出是怎么个滋味。

&ldo;看过约翰&iddot;福特（注：johnford（1895‐1973），美国电影导演。

）的《阿帕切要塞》？&rdo;表弟问。

&ldo;很久以前看过。

&rdo;

&ldo;前些天在电视上看来着。

电影实在有趣得很。

&rdo;

&ldo;呃。

&rdo;我附和道。

&ldo;开头那里，西部要塞来了一位新到任的将军。

老大尉出来迎接，就是约翰&iddot;维因。

将军还不太了解西部战况，不知道要塞周围发生了印第安人叛乱。

&rdo;

表弟从衣袋里掏出折叠的白手帕，擦了下嘴角。

&ldo;一到要塞，将军就对约翰&iddot;维因说：

&lso;来这里的路上，看见几个印第安人。

&rso;于是约翰&iddot;维因以若无其事的神情这样回答：&lso;没关系。

阁下看见印第安人，就是说印第安人不在那里。

&rso;准确的记不得了，大致是这样的。

明白怎么回事？&rdo;

我记不起《阿帕切要塞》有那样的台词。

作为约翰&iddot;福特电影的台词，我觉得未免有点费解。

不过看那电影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ldo;所有人的眼睛都能看到的事是不那么重要的‐‐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不大明白。

&rdo;

表弟蹙起眉头：&ldo;我也稀里糊涂。

只是，每当因为耳朵被人同情时，不知为什么我就想起那句话：&lso;看见印第安人，就是说印第安人不在那里。

&rdo;&rso;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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