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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每天只是喝药而已，反正我从小喝药也喝得很多了，再多几碗也没有什么很大关系。

你想想看，假如我没有被太医断定活不过二十岁，那我就不会千里迢迢地去南朝嫁给你。

那岂不是很可惜。

&rdo;

秦敛笑了一声：&ldo;这也没有什么可惜。

嫁给我也没有什么好……&rdo;

他只说了一半，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我听不分明，胃口吊起来的时候，他却又不说了，让我不得不催促他：&ldo;嫁给你什么？会怎么样？你怎么不说下去呢？&rdo;

他的手掌落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摩挲：&ldo;没有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嫁给我的日子那么短，我都还没有把以前的画给你看。

&rdo;

&ldo;什么画？&rdo;

他说：&ldo;我从苏国回去后闲来无事画的涂鸦。

那时我还以为你会长高一点，便把你画到了桂花树一样高，没想到你嫁去南朝时仍然是在树下。

&rdo;

&ldo;……&rdo;

御医来之后，也没有什么有效方法，照例说的还是那些话。

我听得乏味，秦敛沉默了片刻，开口道：&ldo;医术上没有记载，其他书上也没有办法么？&rdo;

&ldo;要办法，自然也是有的。

&rdo;太医跪在地上尚未开口，苏启凉凉的声音插了进来，&ldo;只要把南朝陛下的心挖出来，过一遍沸水再过一遍油锅，再在火上烧成粉末，混到水里喝下去，虽说不一定会见效，但也没有史书说一定没有疗效。

太医，你说是不是？&rdo;

&ldo;……&rdo;太医擦擦汗，决定不要理会苏启的胡说八道，答道，&ldo;臣昨晚翻看古书，发现有一病例与如今的症状很相似，那名病人也是五官渐衰，医术无法，最后依赖一偏门法子起死回生，但是，但是……&rdo;

苏启停了停，冷声道：&ldo;说下去。

&rdo;

&ldo;这法子并非药石针灸等传统疗法，而是使一种蛊虫进入身体，蛊虫生则人生，蛊虫死则人死。

但因方法惊世骇俗，不为中原所容，并且这仅仅为野史记载，是否真实也未可知，臣只能口头一说，无法施行。

&rdo;

这话和当时苏启跟我讲的没什么分别。

苏启沉默片刻，让人退下，转而握住我的手，同我道：&ldo;怎么会突然看不见了呢？是不是昨晚被秦敛气到了？一定是这样。

&rdo;

其实我的眼睛在诊脉这段时间里恢复了少许，可以雾蒙蒙地看到苏启的身影轮廓，甚至还可以模糊看到他故意踩了秦敛一脚，似乎还捻了几下，就差被把秦敛踢下床去。

失明本来就是太医预测的症状，如今只不过是在按部就班地验证罢了。

我有些汗颜，转移话题道：&ldo;其实还可以看到一点点你的影子，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也没有什么。

我饿了，哥哥，早膳我想吃芙蓉玉露糕。

&rdo;

苏启毫不犹豫道：&ldo;好。

让秦敛给你去做。

&rdo;说罢又踢了秦敛一脚。

我呛了一声，转眼去看秦敛，他挑了挑眉，捏住玉扳指的手转了转，抬头看向苏启：&ldo;大舅想吃什么，索性我一起做。

&rdo;

苏启先是嘴角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再是冷笑：&ldo;你会有这么好心？&rdo;

秦敛双手笼袖，脸上挂起一点浅笑：&ldo;反正我的蒙汗药还剩下许多。

&rdo;

&ldo;……&rdo;

这应该是秦敛二十几年来的头一遭进厨房，不过也应该算是我的头一遭。

我的视力渐渐又好了一些，便摇着轮椅跟在秦敛后面，好奇地看着他无从下手的模样，终于确认他也并非无所不能。

秦敛再是淡定也被我笑得有些恼怒，抹了一个小面团粘在我的鼻尖上，蹲下来和我四只眼睛对望，笑了起来。

他把一只小猪模样的面团放在我手心里：&ldo;前几天飞鸽传书，再过些日子阿寂就要到苏国了，你想不想看看她？&rdo;

我一愣，很快抓住他的手：&ldo;她什么时候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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