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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他说，&ldo;没什么，就想和你说说话。

&rdo;

张与乐敲键盘的手指一顿，敏锐地感觉到杨昱廷心情有些不好，因为每一次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才会这么正儿八经地说话。

她斟酌了一下说，&ldo;你想聊什么呢?&rdo;

几乎是同时，他问，&ldo;你有自己很喜欢做的事情吗?&rdo;

张与乐一怔，脑子里莫名闪过顾屿的脸，她愣了愣，回复道，&ldo;没有。

&rdo;

&ldo;但我很羡慕那些有的人。

&rdo;

这是实话，她羡慕过顾屿，也羡慕杨昱廷。

&ldo;羡慕?&rdo;顾屿问，&ldo;所以你觉得有梦想是件好事?&rdo;

对方顿了一下才说，&ldo;并不，我要看以怎样的标准去评判。

&rdo;

&ldo;是名利双收，还是看灵魂的高度。

&rdo;

&ldo;有些人很幸运，二者得兼，比如毕加索，而有些人，则只获得了一方并郁郁而终，比如梵高。

&rdo;

&ldo;可是，梵高好歹最后还举世闻名，可实际上，我们大多数凡人的结局可能还要更惨，可是这也并不见得就是坏事，当然也不一定是好事。

&rdo;

&ldo;得看当事人自己的评判了。

&rdo;

几乎是立刻，他反问道，&ldo;如果说当事人是你呢。

&rdo;

&ldo;我?&rdo;她顿了顿，&ldo;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给自己留条退路。

我不会那么有勇气豁出去。

&rdo;

&ldo;所以有时候我挺佩服你们乐队那群人的，能有勇气去挥霍，去选择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并付诸行动，完全不用考虑成绩未来。

&rdo;

乐队?那不是连带着夸了自己?

顾屿一愣，脸色瞬间有点儿异样，他借机以另一个人的口吻问道，&ldo;那你知道我们班的顾屿吗?&rdo;

假装成别人，以一副毫不相干的语气提起自己的名字，他觉得古怪极了，却又忍不住想问。

&ldo;他不是很有名吗?咱们年级的想不知道他都难吧。

&rdo;

顾屿知道自己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可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就有点儿忍不住有点儿得意。

他矜持着一张冷漠脸，&ldo;那你觉得他能走到最后吗?&rdo;

她似乎有点儿哭笑不得，&ldo;这我怎么知道。

&rdo;

&ldo;但我觉得理想是一个求不来、也无法丢掉的东西，它很脆弱也很顽强，它是需要被保护的。

&rdo;

梦想是需要被保护的。

想起破碎的吉他和被搬空的琴房。

顾屿怔住。

张与乐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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