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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可现在，我知道自己还不能死。

马尔伯勒又回来了，他想把我们摧毁。

我不能把这个负担留给我年幼的继承人，不能把它留给法兰西。

&rdo;

一阵惊叹声在周围响起。

这么说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只是在瞒着他。

面对由马尔伯勒领导的联军，法兰西有沦陷的危险。

&ldo;法贡，靠过来，&rdo;他感到身上的力量正在衰退，赶忙命令道，&ldo;在国王橱柜里，有一个瓶子……&rdo;

&ldo;波斯灵药?&rdo;法贡不敢置信地低声说。

&ldo;陛下，请允许我提醒您。

且不管这可疑的药水能不能起作用，但光是求助于它的念头，就可能损及您不朽的灵魂啊……&rdo;

&ldo;我是你的国王，现在我命令你，&rdo;路易斯回答道，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和。

&ldo;照我说的做。

&rdo;

&ldo;陛下，&rdo;法贡低语着退出房间。

曼特农俯下身，靠近路易。

&ldo;你是让法贡去取那个可怕的波斯矮子献上的万灵药吗?&rdo;

&ldo;他是波斯沙阿的使者，夫人。

&rdo;

&ldo;那个鄙俗的，恶形恶状的人?他献上的其他礼物都是些残次的珍珠和绿玉。

你怎么会相信，这万灵药比那些可怜的次品更有价值?&rdo;

路易感到胃液在喉咙中翻腾，嘴里充满了酸味。

&ldo;因为……&rdo;他喘息着说，&ldo;……我的科学哲人们已经做过试验。

它是有效的。

&rdo;

曼特农惊愕地盯着他说：&ldo;你为何没跟我说过?&rdo;

&ldo;我为何要说?&rdo;他的声音低沉，如同耳语。

&ldo;我本已决定不去用它。

我已厌倦为王了，曼特农，厌倦了所有人都先我而去。

我希望至少能早你一步躺进墓穴。

我希望能再见到我亲爱的侄子，还有我的兄弟……&rdo;曼特农的脸突然被一片黑雾笼罩。

她的话语就像双簧管的乐声，路易全然不解其意。

他感到自己正渐渐失去意识。

他希望现在做出这个决定还不算太晚。

路易又梦到自己的童年。

父亲刚刚逝去，他就像是个木偶一样，不断被拉出去扮演国王的角色，然后又被扔回黑暗的盒子。

经常一整天都没人跟他说一句话;连他自己的仆人都在嘲笑他的命令。

在梦中他掉进了一个金色的池塘。

可他不会游泳。

路易很容易就攀到池边，他大声叫喊，却没人回应他的呼唤。

他丢脸地尖叫起来。

可仍然没人在乎他是不是会被淹死。

忽然，在他的梦里，有人把他拉出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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