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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我是船上的高级海军军官。

此外，别忘了你发过誓，在海上不能对船只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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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森曾被英军逮到，作为重获自由的条件，他在一纸誓约上签了字。

宣誓仪式十分正式，因为英国人认为他年纪太大，不适宜服役。

年已67岁的他相当清楚，无论战争的结果如何，他的生涯终究要结束。

他是一个leirkapitan，葛斯特罗夫号的&ldo;沉睡的船长&rdo;。

不过当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曾因为给英国人修补&ldo;尼尔森号&rdo;而获释放之后，心里好受了一些。

&ldo;无论如何，船长，在你的指挥下，葛斯特罗夫号从未离开过码头。

&rdo;他说，&ldo;一座锚定在某个地方的浮动教室和营房跟在大海航行的舰艇完全是两回事。

虽然我得到崇高的尊重是因为在潜艇上服役，但你必须承认，我是惟一有资格带领这艘轮船出海的人。

&rdo;

在战争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彼得森曾指挥过一次航行，但正常情况下，他从未获准执掌葛斯特罗夫号的舵轮。

察恩一想到有平民百姓对他发号施令就愤怒不已。

德国的潜水艇军官都把自己当人中龙凤了。

&ldo;还有，我是船上部队的指挥官。

也许你已经注意到，我们在甲板上安装了用来射击飞机的枪械。

&rdo;察恩反驳说，&ldo;就技术装备而言，这艘轮船跟战舰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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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带着屈服的微笑，回答说：&ldo;这可是艘奇怪的战舰。

也许你注意到我们载着数以千计的难民，这是更适合客运轮船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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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别忘了还有1500名潜水艇艇员，他们必须被运走，以便能够保护德意志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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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是你能给我一纸指示你这么干的命令，我会乐于让你如愿以偿。

&rdo;彼得森清楚地知道，撤离的情况乱七八糟，不可能有任何命令。

察恩脸色大变，像煮熟的甜菜那样。

他反对船长掌舵，倒不是出于私人恩怨。

察恩严重怀疑船长是否有能力驾驭这艘轮船，那群可供使唤的船员虽说通晓多国语言，但经验不足。

他想叫船长为头脑发热的白痴，限于严厉的军规，只好忍住。

他转向其他业已目睹这场冲突的军官。

&ldo;这可不再是一艘kdf5公司的邮轮!&rdo;察恩说，&ldo;我们所有人，海军军官也好，商船指挥人员也好，面临艰巨的任务，肩负重大的责任。

为了那些难民，我们有义务尽最大努力，使事情变得容易些。

我希望全体船员各就各位，各尽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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