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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一次拉进了，虽然不想毁掉这气氛，可是他毕竟是罗摩，那些话突然就涌了出来，&ldo;我还知道你是个喜怒无常的小精神病，好像专门就是为了折磨我才出现的。

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少次突然发现自己想跟你成为朋友，可是下一秒你就性情大变，根本就难以相处……不对，应该说是根本就让人容忍不了。

就像你现在，一点也不傻逼，甚至还魅力无穷，比以前所有的时候都友好，但是……&rdo;

&ldo;但是什么？&rdo;维达谨慎地低声问道，仿佛比罗摩更加不安。

罗摩叹了口气，&ldo;但是等钟声敲响，时间到了，魔法消失，一切就都不在了。

&rdo;

维达别扭地低下头，好像一个盯着自己脚尖的小孩。

他看起来奇异地脆弱，罗摩迟疑地抬起手，握拳在他的肩头友好地捶了两下，就像哥们之间那样。

维达好像稍微轻松了一些。

罗摩暗暗想到维达从没让自己看起来脆弱过，如果他以前就露出这种神色，那他们之间的打斗早就会消失了，他再也不可能对这样的维达挥得起拳头，虽然他们一起彼此仇恨的有时候简直恨不得打死对方。

不对……罗摩暗自纠正，他们确实经常动手，但并没有哪次打出狠手来。

他看了看闷闷不乐的维达，忍不住暗暗捅了捅他，&ldo;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精神病？&rdo;

&ldo;哈哈。

&rdo;维达终于笑了出来，但他看向罗摩的神色又是认真的，&ldo;再绝望一阵子，我大概就快得精神病了。

&rdo;

看到罗摩琢磨起来的神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去管自己说的话。

他们已经走到了酒吧的附近，他替罗摩挑了酒。

一杯古老的威士忌，杯子里冻着淳朴的冰球，递到了罗摩的手里。

&ldo;一次只喝一小口。

&rdo;维达说，&ldo;喝酒不是为了直接喝醉喝倒，不要像学员们那样粗野。

慢慢地品味，才能发现一切。

&rdo;

罗摩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不是只针对酒，他遵守教导，只浅浅地喝了一口，醇香浸润了他的味觉，吞咽下去的美酒像遥远的火焰慢慢燃烧起来。

维达也拿起一杯酒，跟他碰了碰杯，两人一同悠闲地喝起酒来，他们的胳膊还紧密地挨着，他开始明白维达的教导。

&ldo;我对你的了解更多一些。

&rdo;维达突然说，他刚刚吞下一口酒，跟他的教导相悖，他吞了一大口酒。

&ldo;除了你每周二都跟那个书呆子一起看电影这个秘密以外，你还有其他秘密。

人人都知道你喜欢所有野蛮运动比如拳击，但不知道私底下你也偏爱古老的戏剧文学，你真的是个很浪漫的人。

你的家乡在st-11，你号称特别厌恶贵族们讲究的吃真正的时候，你认为复制机按照分子拷贝出来的食物没有任何不同，但你喜欢吃你家乡产的苹果做成的苹果派‐‐虚伪‐‐你根本就能够分辨出他们的不同。

&rdo;

罗摩注视着维达涌起了潮水的眼睛，俊美的青年灰蓝色的眼睛里有孩子气的不满，他分辨着那到底是哪来的委屈。

不是因为他被指责的&ldo;虚伪&rdo;，听维达说话，要绕开那部分小王子式的骄傲。

&ldo;但是学校食堂复制机里的苹果派在咱们二年级的时候发生了变化，真的跟我家乡的苹果派味道一模一样了。

&rdo;

&ldo;是么？&rdo;维达颐指气使地翻着白眼。

&ldo;我记得是我生日的那天开始发生变化的。

&rdo;罗摩语调柔和的说，好像在哄一个坏孩子。

&ldo;那肯定不是你干的，虽然你鼓捣机器很有天分，但前一天我们吵架升级为动手，你第二次把我的鼻梁打得骨折。

那时候我们的关系恶劣到了极点，我还记得打架的原因正是你侮辱了大半个食堂的同学，像个傻逼一样说我们从复制机里吃饭就像从下水道捡渣吃。

&rdo;

&ldo;哦。

&rdo;维达傲慢地拖着长声，&ldo;那天我心情不太好，因为有个傻逼不要你了，你还给他发了一封措辞谦卑的挽回信。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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