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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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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指缓缓抚过自己眼睫，轻声道，&ldo;何况，假如我失明一辈子，难道你一辈子不嫁人？&rdo;

欢颜迟疑良久，终究道：&ldo;可我不想嫁给五殿下。

&rdo;

许知言一怔，&ldo;你不是和他相处得很好？我也看得出，他待你也是一片真心。

&rdo;

&ldo;五殿下待我是很好。

可谁待我好，我就得嫁给谁吗？二殿下待我更好呢，我是不是也可以嫁给二殿下？&rdo;

许知言一手抚于琴弦，一手支着额，出神许久方笑道：&ldo;若是我眼睛好了，你可以嫁我。

&rdo;

他一向端重自持，不近女色，即便和欢颜从小亲近，也从无半分狎昵之语，忽然说出这话，倒让欢颜心头猛地一跳，凝视着他端秀的面庞再说不出话，脸上却渐渐赤烧起来。

这时宝珠送了萧寻回来收拾茶盏，二人遂闭口不再提起。

宝珠寻机悄问欢颜：&ldo;那是什么方子？我看那位萧公子拿着那药方，似乎一路在研究。

&rdo;

欢颜心里的不自在不觉间消逝，也悄声答道：&ldo;是补血益阴、调经解痉的，专治月经不调，血崩痛经……&rdo;

宝珠骇笑：&ldo;小心殿下知道，真把你捆到管事那里责罚！

&rdo;

欢颜悻悻道：&ldo;他明明好好的没病，偏说什么一个月有几天不适，自然给他开这个，横竖吃不死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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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总有几天不适的银默默飘过女银们承受了生产育儿的痛苦，其实应该让男银们一个月有几天不适才公平

☆、赏灯那得工夫醉，未必明年此会同（二）

元宵，有一元复始，大地春回之意，因此又被称为上元节。

元宵燃灯的习俗由来已久，吴国的灯会更是自十三便开始，至十八方散；当然十五那晚是最热闹的。

今年欢颜并无赏灯的兴致，吃毕元宵便打算休息，却给许知捷赶来，死活要带她出去。

欢颜道：&ldo;五殿下，我这几天乏得很，想早些睡了。

&rdo;

许知捷看一眼天色，说道：&ldo;天都还没黑，睡什么睡？不如一起看灯去，大不了我早些送你回来。

&rdo;

欢颜见他拉扯着不依，闷闷道：&ldo;我不想去。

&rdo;

许知捷好言劝了半晌，也有些着恼，遂道：&ldo;如果是三哥喊你，不知该去的怎样快了吧？可他虽然不娶聆花了，也一样不会娶你。

即便父皇不再追究你那件事，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rdo;

欢颜愕然。

许知言摆弄着棋子，皱眉道：&ldo;欢颜，你去吧！

五弟，你也不许再提三弟的事，欢颜向来灵慧，怎会看不出是非好歹？&rdo;

也就是说，连许知言都觉得她一再拒绝许知捷是不识好歹？

欢颜低头出门，眼前也有些模糊，差点被门槛绊倒。

许知捷却是心满意足，急急和宝珠要来斗篷，殷勤地为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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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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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词据说某朝的丞相所写，但又有人说出自某位不甘寂寞的女词人之手。

欢颜则觉得，这词一定是那位女词人所写。

这女词人还有首写上元夜的词写道：&ldo;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

赏灯那得工夫醉，未必明年此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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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首相映照，就是个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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