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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1页）

&ldo;啊，听懂了，科学家，&rdo;格劳修斯撇撇嘴，&ldo;简而言之，就是我去吸引小疯子的注意，你呢，趁他不备一巴掌去呼死他，是吧？&rdo;

&ldo;……&rdo;

&ldo;别这么看着我，我早知道会有今天，虽然我也知道，如果在最早的时候，你听我的，不要把他逼到绝境就不会有今天，当然如果在后来，你能听我的，下条狠心给他个痛快，也不会有今天……可惜，你最后一次愿意听我的时候好像晚了点，所以我们走到了今天这个境地。

&rdo;格劳修斯笑着看着普朗克。

&ldo;……&rdo;

&ldo;感到难堪？&rdo;格劳修斯拍了拍他的肩，&ldo;其实不必，感到难堪的应该是我，作为一个坏人，我好像做得不够敬职敬责，所以，让我去吧，我给他一个了结更合适。

&rdo;

格劳修斯伸出手，示意普朗克把反物质锥给他。

&ldo;我拒绝，反物质椎到达极限的时候会很危险，我就算活下来了，政府也不会放过我，但你不一样，你和此事无关。

&rdo;

&ldo;我也拒绝，因为你爱过他，虽然不知道你现在还还不爱，但我仍旧觉得你对他下不了手。

&rdo;格劳修斯看着普朗克身上的军装，&ldo;更何况你也从未心甘情愿的杀过任何人。

&rdo;

&ldo;……&rdo;

&ldo;虽然我们总在不同中队，但其实我很了解你，你就是个好看的花架子，根本不顶用，来，给我吧，等你活着出去被判了刑，我和我太太会经常到牢里来看你的。

&rdo;格劳修斯从普朗克手腕上解下固定带，重新把反物质锥绑到了自己手腕上，&ldo;一会儿我会给小疯子削一个漂亮的口子，放心吧，我做这种事可从不手软。

&rdo;

冰冷的防辐射门就在他们身后，他们大概只剩这一次机会来完成一切，如果成功了，他们算是能给世界一个交代，如果没干成，这里大概就是他们的终点……

高塔顶层的艾尔文此刻正看着外面的景象发呆，虽然他打碎了所有能够打碎的玻璃，但isterio放出的强大的生物辐射还是令他的头感到昏沉。

这种昏沉并不是迟钝，而像是一层凝固的液体把你的心都包裹了起来，让你再感受不到脉搏的痕迹。

所以当哀嚎从远处传来，当直升机在他眼前坠毁时，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部并不精彩的特效电影。

&ldo;对不起。

&rdo;古老的机器人做来牵住他的手，此刻他的手和机器人的一样冰凉。

&ldo;为什么说这个？&rdo;

&ldo;因为世界欠你一个道歉。

&rdo;伊万用自己木讷的脸看着他。

艾尔文松开手，他现在不想听到这种话。

他告诉自己，生物面临死亡的时候，痛苦只是本能，他没有必要被这种事干扰，也没有必要让同情干扰他正确的判断。

&ldo;还剩多长时间？&rdo;

&ldo;不到十分钟。

&rdo;伊文沮丧地问，&ldo;还有什么我可以为您做的？&rdo;

&ldo;等待。

&rdo;

艾尔文冷冷的说。

时间凝固的时候，人总会想得很多，因为这是你渴望已久的真正的宁静，艾尔文知道自己失去了感情，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失去思考，他知道什么是对的，既然是对的，那为什么不做？

他不需要什么道歉，他从来就不需要什么道歉，就算最初他为此伤过心，感受过背叛，他也不需要道歉，他原谅他们，因为这就是生命固有的丑陋，如果还活着，那就谁都不能避免。

有时候他会想到那座位于&ldo;世界尽头&rdo;的灯塔，所以他才会为isterio建起一座高塔，他希望也能在这里见到曙光，真正的、属于文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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