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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rdo;

宋晴说：&ldo;我尽快处理。

&rdo;

李承天看着地上的痕迹说：&ldo;有点奇怪……&rdo;

程欢问：&ldo;怎么奇怪?&rdo;

李承天迅速跑到一层楼梯入口处，蹲下来，看着地上的一片颜色说，&ldo;加上地下室，总共两处大面积的血迹，这里冲着大厅，呈放射状，再加上近台阶处的零星血迹，是……&rdo;

程欢说：&ldo;从二层滚了下来，摔在了一层。

&rdo;

李承天顺着楼梯，向地下室走去，说：&ldo;血迹消失，在快进地下室的时候越来越多，还有墙上的痕迹，如果这个滚下楼梯的人和地下室是一个人的话，在摔下楼梯大量出血之后，血迹不可能完全消失，而是应该一直顺着通道，蔓延到这里。

&rdo;

程欢说：&ldo;所以……&rdo;

李承天笃定地说：&ldo;这里，至少出过两条人命。

&rdo;

程欢点点头：&ldo;嗯，林德福的儿子，就是在一场工人纠纷里掉下楼梯摔死的。

&rdo;

李承天看着程欢，略带怨念：&ldo;你早就知道?那还让我分析半天。

&rdo;

程欢无所谓地说：&ldo;口供当然需要佐证来验证其客观性，不算白分析。

走吧，再去真正的案发现场看看。

&rdo;

他们顺着通道进了地下室，程欢说：&ldo;经过一层的楼道口，凶手拿着刀捅在吴兰身上，吴兰沿着唯一一条通道下了楼。

&rdo;

李承天说：&ldo;吴兰在前，凶手在后，他拿着刀一直跟在后面，直到她进了地下室。

&rdo;

程欢走到椅子旁边，说：&ldo;椅子是早就摆好的，凶手把她固定在椅子上，然后……&rdo;他看着李承天。

李承天带上手套，把椅子扶起来说：&ldo;他站在吴兰背后，拿出了刀，从脖子上抹过，从左到右。

摄录机的红点一直亮着，被架在不远的地方。

血顺着吴兰的脖子流下来，凶手就这样，一直欣赏着她血液一点一滴地流尽。

那个视频……&rdo;

&ldo;我这有。

&rdo;程欢拿出手机，递给李承天，拨过进度条。

一片黑暗之中，少许亮光下一个女人在剧烈地喘息，血顺着脖子流了满身，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抽搐的身体，隔着屏幕都能让人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恐惧和残忍。

时间仿佛如静止一般，足足停了十多秒。

程欢说：&ldo;凶手……&rdo;

李承天说：&ldo;凶手就站在吴兰的背后，在她背后这片黑暗之中，因为黑衣黑面，所以我们看不到他。

他就这么望着屏幕，眼神里写满挑衅、仇恨。

还有……得意。

&rdo;李承天说完，把手机递给了程欢。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程欢接起电话问：&ldo;怎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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