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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比利开始把购物车往回推。

诺登说：&ldo;你该看看结帐柜台，大卫。

&rdo;

我真的瞧了一眼。

有时候，报纸如果没什么大消息，就会放上这种照片，再加上一段趣味标题。

结帐处只开放两个走道，排队等待结帐的人形成两排长龙，经过已无存货的面包架，然后弯向右边，沿着冷冻食物的冰柜延伸，看不见尾巴。

每一台新的电脑收银机都被罩了起来。

两个结帐出口各有一个满面愁容的女孩，正用小型电子计算机计算购物金额。

两个女孩身旁各站了一个联邦超市的经理，巴德布朗和奥利魏克。

我喜欢奥利，但对巴德布朗没什么好感，他总自以为是超级市场界的戴高乐。

两个女孩每算完一名顾客的帐，巴德或奥利就会将一张纸条夹到顾客付的现金或支票上，丢进暂时充当金库的纸盒里。

他们看来都又热、又累。

&ldo;希望你带了本好书来。

&rdo;诺登走到我身边说道：&ldo;我们也要去排队了。

&rdo;

我又想到单独在家的黛芬，立刻又是一阵不安。

&ldo;尽管去买你要的东西吧。

&rdo;我说：&ldo;剩下的东西比利跟我可以自己来找。

&rdo;

&ldo;要我再多拿几罐啤酒给你吗?&rdo;

我考虑了一下。

虽然我和诺登已恢复邦交，我还是不愿和他一起喝啤酒度过午后时光。

何况现在屋里还是一团糟，有得清理的。

&ldo;抱歉。

&rdo;我说：&ldo;改天吧，布伦。

&rdo;

我觉得他的脸色变了一下。

&ldo;好吧。

&rdo;他简短说完便走开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这时比利拉拉我的衬衫。

&ldo;你和妈咪说话了吗?&rdo;

&ldo;没有，公用电话坏了。

我猜电话线大概也断了。

&rdo;

&ldo;你担心她吗?&rdo;

&ldo;没有。

&rdo;我在扯谎。

我很担心，可是却说不出该担心的理由，&ldo;没有，当然没有。

你担心吗?&rdo;

&ldo;呃，没……&rdo;但是他也很担心，他的小脸皱了两下。

那时我们真该回去的，只是那时或许也已经太迟了。

3、迷雾降临

我们挨挨挤挤地回到蔬果区走道，一如挣扎着要游向上游的鲑鱼。

我看到几张熟面孔，像是镇民代表麦克哈伦、教小学的雷普勒太太（这个令三年级学生心惊肉跳的女老师，此刻正冷眼瞧着哈密瓜），还有杜曼太太;有时我和黛芬外出时，她会为我们照顾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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