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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你到底听到了什么?&rdo;有个男人问。

他叫吉姆什么的，在镇上的公路管理处上班。

&ldo;我也不清楚。

一种滑行的沙沙声。

我不想再听一次。

&rdo;

&ldo;你太紧张了。

&rdo;另一个人说。

&ldo;不，绝不是太紧张。

&rdo;

&ldo;照明灯熄灭前你就听到了吗?&rdo;

&ldo;没有，熄灯以后才听到的。

可是……&rdo;没什么可是。

从他们的表情我看得出来。

他们已经听够了坏消息，不愿再听任何可怕的事。

看来只有奥利相信我的话。

&ldo;我们进去，再重新开动发电机吧。

&rdo;那名年轻的员工开口说道，并把手电筒传给我们。

奥利迟疑地接过一支。

那年轻人也递给我一支，眼中闪现一抹轻蔑的神色。

他大概才十八岁。

我想了一下，接过手电筒。

我还是得找条毯子什么的给比利盖。

奥利打开仓库门，把门卡住，让光线进去。

夹板隔间的门半开着，四周散了一地漂白粉纸箱。

叫吉姆什么的那个人嗅了两下说：&ldo;这里味道真差，怪不得你把仓库门关起来。

&rdo;

一束束手电筒灯光上下跳动，照过装在纸箱里的罐头、卫生纸、狗食。

由于排气管不通，手电筒的光束中尽是排不出去的烟气。

那个年轻员工照向最右边的卸货门。

奥利和另外两个男人走进发电机的隔间里。

他们的手电筒不安地前后照射，使我联想到什么男孩的冒险故事。

我还在念大学时，为这类故事画了一系列插图。

像是海盗在午夜时分埋下血腥的黄金，或是疯狂医生和他的助手正在盗墓。

在光束下扭曲而又巨大的影子，层层叠叠投射在墙上。

正在冷却中的发电机不时发出一些声响。

年轻的员工举着手电筒照路，朝卸货门走了过去。

我说：&ldo;换了我就不会到那里去。

&rdo;

&ldo;我知道你不会。

&rdo;

&ldo;试试看吧，奥利。

&rdo;有个人说。

发电机噗了一声，随即隆隆作响。

&ldo;耶稣!快关掉!老天，臭死了!&rdo;

发电机又停了。

奥利与另外两个人走出隔间，那名年轻员工也从卸货门那里走了回来。

一个男人说：&ldo;排气管被堵住了，没错。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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