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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你放开我!这是末日，我告诉你!这是死亡!死亡!&rdo;

&ldo;鬼话连篇。

&rdo;一个戴着钓鱼帽和眼镜的男人厌恶地说。

&ldo;不，先生，&rdo;麦隆开口道，&ldo;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像梦话，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我亲眼看到的。

&rdo;

&ldo;我也看到了。

&rdo;吉姆说。

&ldo;还有我。

&rdo;奥利接口。

他已成功地让卡莫迪太太住嘴，至少是眼前这一刻。

但她就站在一旁，抓着她的大提袋，邪门地咧嘴而笑。

没人愿意和她站得太近。

他们窃窃低语，对我们的说法半信半疑。

有几个人回过头去，不安而深思地看着店面的大玻璃窗，我很高兴他们开始关心了。

&ldo;骗人，&rdo;诺登说，&ldo;你们全都在骗人。

&rdo;

&ldo;你们所说的叫人难以置信。

&rdo;布朗说。

&ldo;我们不必站在这里反复争论，&rdo;我说，&ldo;你们不妨跟我一起到仓库去看看，去听听。

&rdo;

&ldo;我们不允许顾客到──&rdo;

&ldo;巴德，&rdo;奥利说，&ldo;跟他一起去，结束这场争论。

&rdo;

&ldo;好吧，&rdo;布朗说，&ldo;戴敦先生，我们了却这桩蠢事吧。

&rdo;

我们推开双扇门，走进黑暗中。

※※※

那声音委实刺耳，甚至邪恶。

巴德也有同感。

就算他再怎么有北佬的死硬派头，他的手还是立刻抓紧我的胳膊。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吸转为急促。

那是种低沉的飒飒声，由卸货门方向传来，似乎在抚摩什么。

我轻轻用一脚在地上来回扫，终于碰到一支手电筒，于是弯身捡起手电筒将它打开。

布朗的脸色很难看;他还只是听到而已，还没看到那些触须。

但是我看过，我可以想像它们匍匐在那扇铁门上，扭曲爬动，就像有生命的藤蔓似的。

&ldo;你现在怎么说?还是难以置信?&rdo;

布朗舔舔嘴唇，望着散了一地的货品和纸箱。

&ldo;这是它们弄的?&rdo;

&ldo;有些是，大部分是。

你过来。

&rdo;

他很不情愿地跟上来。

我借着手电筒找到那截皱缩蜷曲的断须，仍躺在那柄扫帚旁。

布朗弯身细看。

&ldo;别碰，&rdo;我说，&ldo;说不定它还活着。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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