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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ldo;你不错。

&rdo;越长安端坐片刻，微笑着说。

&ldo;谢谢？&rdo;十几年不管不顾，这时候上门来表扬一句？程尘觉得，除了礼貌地谢一句，也无话可说。

&ldo;启灵虽晚，天赐文赋，只是心肠太绵软了些，格局不大。

&rdo;越长安点点头，程尘身上那点大大小小的事，随口点过，&ldo;小孩子热血心肠是好事，太过软善却无益。

仆从为我越氏从事所获非浅，尽忠职守是理所当然，你却因为连喜乐而放纵朱家的偷窃、背叛，失之过慈。

&rdo;

&ldo;我没把她当仆从，我醒来之后，举目无亲，就把她当作了唯一的亲人。

&rdo;程尘轻声说，&ldo;背叛虽然有些痛，该割舍的我也不会心软。

&rdo;

&ldo;举目无亲，你这是有怨。

&rdo;越长安望着孩子平静的眼，心中渐渐有些欣赏，更多的是遗憾。

&ldo;父母生我，还给足够的金钱养我到成年，而不是一丢了事，让我自生自灭，我十分感激他们的生养之恩。

怨？确实没有。

有所求，有所企望才会因为得不到而怨恨，所以我没有怨。

&rdo;

&ldo;你这腔调倒有些像木头老二，小叔我可不爱听，人这辈子要是没指望没追求的，还活个什么劲儿？&rdo;越老三转眼望望门边的阿郎，上下一打量，暧昧地挑挑眉，&ldo;大侄子眼光不错么，随手就捡了这么宝的货色，你这小小年纪不爱美人爱英雄啊？哈哈哈哈……嗝！

&rdo;

越长安冷冷扫了一眼，把他轻浮的笑声给惊得噎住。

&ldo;那一家子我料理了，你归宗后要跟着&lso;先生&rso;多看多学，这些事务也该上心。

&rdo;

程尘一惊，霍地站起，大声问：&ldo;你把连姨怎么了？&rdo;

&ldo;不过是个仆妇，你太过在意了。

&rdo;越长安语气微有些不耐，似笑非笑地说，&ldo;只不过让那一家子吐出不该拿的，自寻生路而已，你以为呢？&rdo;

他顿了顿，又说：&ldo;《野天鹅》写得不错，副册我已经让人送给先生鉴赏，折家与我越家有旧，正册倒有些为难。

你下次不要再随意奉出灵书，更不要轻待首灵，越家人的灵书自然要入藏越氏书阁。

你身边的那本……&rdo;

程尘听到连姨的消息，放了大半的心，这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家伙，视仆从如蝼蚁，倒还不于骗他，但他本身岂不也只是个越氏的武从？有机会还是要去查探下。

朱琦珊下场怎样，他完全不关心，但他并不希望连姨过得太糟。

耳听这位越先生端严肃穆地吩咐下一连串事宜，程尘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打断了那些该当如何‐‐有些人实在是不能对他们太过客气，他说：&ldo;越家人的灵书要入藏越氏书阁，我无权置喙，可我姓程，父不详，母不知。

我会感恩生养我的父母，也仅此而已，他们为养我而付出的金钱，来日我会加倍奉还。

至于其他，什么&lso;山南越氏&rso;，什么先生小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手有脚，能写灵书，离成年也不过就两年时间，监护权除了养育义务和财产监督之外，也就那么回事。

如果&lso;越先生&rso;大人大量能继续当我不存在，让我在离州安稳求学，我会非常感激他的大度，也愿在这两年间奉上两部&lso;州闻&rso;以上的灵书，报答越氏，您看这笔生意划得来吧？&rdo;

越三听得瞪大了眼，看看向来从容自制的越长安，难得一见的脸色发青，再瞅瞅敢和老越家卖灵书换自由的大侄子，憋笑憋得脸都扭曲了。

连忙把头扭过一边，吭哧吭哧好一阵，才继续旁听这可笑之极的对话。

&ldo;你当&lso;山南越氏&rso;是什么？缺你几本灵书吗？&rdo;越长安森然立起，沉声道：&ldo;你无怨，就想买断自身的血脉？哈，哈哈哈！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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