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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他搬到这间旧小区里住了很久，家里从来都没有客人。

偶尔有人敲门的，只是派出所里来调查人口流动情况的片警。

&ldo;方老师……&rdo;赵卫国提着只沉甸甸的塑料袋挤了一点笑出来，很不自然。

幸好人不难看，所以假笑也笑得不难看。

&ldo;你怎么找来的，有事吗?&rdo;方乐斌把人放进屋。

&ldo;我今天中午就下班了，看您没来医院，就想您是不是生病了，或者是有什么事。

地址是我打电话问学校，学校值班老师告诉我的。

&rdo;赵卫国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

&ldo;我偶尔也想休息一下，毕竟现在是暑假。

&rdo;方乐斌心情不大好，说话的语气有点冲。

赵卫国低下头有点窘迫的站在客厅。

方乐斌没叫他坐，他也没坐，吸了口气：&ldo;不好意思。

&rdo;

方乐斌意识到自己有点迁怒，口气缓了缓：&ldo;坐吧。

&rdo;

赵卫国坐下来，方乐斌去拿水。

&ldo;您不舒服就休息吧，不用忙，我就来看看您，马上就走。

&rdo;赵卫国又站起来。

方乐斌图省事从冰箱拿了罐啤酒给他：&ldo;别&lso;您&rso;来&lso;您&rso;去了，我还不至于那么老呢。

&rdo;

&ldo;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rdo;赵卫国每句话总能被方乐斌挑出点毛病，坐得有点局促，低下头手掌平放在大腿上。

看他现在安静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出最初见到他时竟然那么凶神恶煞，相反的还有几分沉郁的气场。

&ldo;我早上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有出门。

也忘了跟你打个电话说一声。

&rdo;方乐斌扁了一下嘴，对着这样的人也火不起来，编了个籍口搪塞他。

&ldo;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觉得我早就该谢谢您……你的。

正好今天下午工地上停电提前下班，我就赶紧去医院。

所以……&rdo;赵卫国尴尬的笑了笑。

方乐斌心里也明白他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心里不爽要找个机会发泄。

抢白了赵卫国几句，轻松了许多。

又觉得自己这样也实在不怎么厚道。

他看着赵卫国干坐着，替他拉开易拉罐：&ldo;不好意思，我语气不好，跟你赔礼道歉。

&rdo;

&ldo;您……你太客气了，其实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rdo;赵卫国摸了摸口袋，看了一手机，&ldo;方老师还没吃晚饭吧，我想请你吃个便饭，园园的事一直都没跟你道谢。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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