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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是，心魔，如今想来，那就是我的心魔！

&rdo;杨蝉应道，&ldo;当时却道是哪个妖邪的手段，变化成我的样子……我砍伊一剑，伊伤一处我也伤一处……直至，我砍下了伊的首级！

&rdo;

她扯开脖颈周的衣领，那里有一圈微微的红痕，几乎淡得看不清了。

&ldo;……然后再摸索着，把我的头接了回去。

&rdo;

狐狸把视线转向一边：&ldo;这就是你的故事吗？&rdo;

&ldo;你不道声奇了吗？&rdo;杨蝉理回领子，幽幽道，&ldo;你作为地仙，将入魔道，由此邪气溢出继而污染地脉，引动周遭生灵心魔横生‐‐这不奇怪。

但我，一个失心的人，谈何而来的心魔！

这岂不是怪事一件吗？&rdo;

&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这山里有东西，是我未曾见过、不知何来的！

你住在这山里，不可能不知道吧！

&rdo;

&ldo;呵呵呵呵呵……&rdo;叶琳琅不由失声笑道，&ldo;原来你也不过是为了一件自以为是的宝物才进山来的！

说什么讲故事，虚情假意得很！

&rdo;

&ldo;交出东西，我可以饶你一命。

&rdo;杨蝉再不掩饰。

&ldo;若我说这东西纯属子虚乌有，是你胡思乱想呢？&rdo;

&ldo;那么，你就该死了。

&rdo;

话甫落，一刃薄锋直逼狐狸咽喉，冷冷的剑影映着洞窟满壁莹莹的光。

&ldo;你出手，我躲不了，&rdo;狐狸毫不畏惧，化出一壶茶，自顾自取了石桌上的玉杯自己斟一杯，&ldo;但是没有的东西，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交不出。

&rdo;

&ldo;真的吗？&rdo;那柄剑锋朝着那白皙纤细的脖子又紧了紧。

&ldo;你逼我，也无用，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

&rdo;

&ldo;你隐瞒，是不愿说，还是不敢？&rdo;杨蝉突然收起剑锋，压低声音，&ldo;嘘，你自己听。

&rdo;

洞內寂静，只有几道水流湍湍。

杨蝉忽地一挥衣袖，流水封冰，最后一丝杂音也被断绝了。

于是，在这绝对的静谧之下，有那么些微不可闻的动静，缓缓沁出……

呼‐‐如风声。

呜‐‐如喘息。

忽近忽远，遥不可及，来源，是地底。

&ldo;烛龙之火，久贮地脉，以地气所养，生生不息。

我初来时，没有发现，再来时，我探了探此处地脉，终于发现了，&rdo;杨蝉再拂袖，冰融顿消，溪水便再自流淌，&ldo;我曾见过玉鼎的典籍中有所记载，上古诸神造人，人却不安于天命，做下诸多悖逆……其中，便有藏起龙火一事，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但，此后烛龙消失于三界，我估摸着，若世间真有此事，龙息一定是被藏起来了。

&rdo;

&ldo;玉鼎？&rdo;叶琳琅片刻沉吟，蹙眉问道，&ldo;那金霞洞的玉鼎真人，是你什么人？&rdo;

杨蝉大方答道：&ldo;他是我二哥的师傅，却不是我的什么人。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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