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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2页）

刘玺说起这十年情景，无非是母亲经商有方，家业日渐扩大，但他对经商实在没有兴趣，最大的爱好是画画与教书。

现在母亲令他早上为铺中做账，下午才可去书塾，中午一段时间他才好画些画来，为了一点爱好，着实不易。

&ldo;可你能吃饱穿暖，都是你母亲的功劳，你应当听她的。

&rdo;杨蝉道。

&ldo;说的是。

&rdo;

他们边说边看画，杨蝉挑几幅细细端详：&ldo;我不能在一个地方久留，马上就要走了，你的画，送我一幅，也算做个念想。

&rdo;

&ldo;好呀好呀！

我来挑张画得最好的！

&rdo;刘玺一听，埋首到画中精挑细选。

杨蝉浅笑，翻过这些画作，无非是从各个角度来描绘同一景色。

不过有些许是他记不太清，略有想象的虚景，与杨蝉记忆中的桃山有些出入。

她翻过一幅幅，突然，停在一幅画前。

&ldo;你看，这张，我这张画得最好……&rdo;刘玺回头，却见杨蝉一脸凝滞，&ldo;你……怎么了？&rdo;

&ldo;这……这个地方……&rdo;她指着那幅画角落一个身形，&ldo;那……是为什么会画上去的？&rdo;

&ldo;哪里？&rdo;刘玺不明所以，拾起一看，&ldo;哦，随手添上去的。

&rdo;

&ldo;不对！

不是随手所舔，&rdo;她突然出手，紧攥刘玺手腕，目光却移画面，&ldo;这是哪里？这不是我记忆中的桃山！

&rdo;

画中所绘，是大好春光。

莺飞草长，并不是苍茫冬景。

画中一人，身着道袍草鞋，那背影是如此熟悉。

&ldo;我……我也不知……&rdo;刘玺对杨蝉的反应有些惊慌，&ldo;只是混在梦中，与你给予的记忆一同时常在我脑中闪现……我还以为，那也是当日所见的……&rdo;

&ldo;我想给你看什么，便给你看什么，这不是我给你看的……&rdo;她神色竟略带哀戚，伸手抚上那个背影，&ldo;这个人你怎可能看过……这个人……&rdo;

她忽然想起什么，再瞥向刘玺身后，那虚若无物的影子。

……

&ldo;……或许你从未发觉，你的影子与常人相比，轻薄如烟。

我二哥当年……与你一样……&rdo;

……

&ldo;二哥……&rdo;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刘玺，一张画跌落于地。

&ldo;阿蝉……这……&rdo;玉鼎真人终于开口，&ldo;我想说的便是：你为何总对那凡人念念不忘。

当年你二哥上一趟天庭，将你的心重拾了一段时间，是为了与天打一个赌……结果，他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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