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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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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后来你为他卖命，帮他谋夺皇位……&rdo;

&ldo;没错，我和你们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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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样的？&rdo;孙言放声大笑，&ldo;怎么会是一样的？我和堇画是被太傅当作礼物送给齐王的，在齐王看来，无论我们做得多好，永远都是外人，我们的命和蝼蚁的命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永远都是被放在最危险位置上、可以被随意舍弃的两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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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你娘的屁！

&rdo;周玉淙皱眉站起来，一掌震碎了身边的桌子，&ldo;换你们走在最前面试试！

当时就差一点儿就可以进紫宸殿了，要不是援兵由你们守卫的中门冲进来，我们早杀了赵恒那个昏君！

深宫里的三百名一品护卫不是摆设，姓孙的，你这辈子都想象不到当时青雀身上挨了多少刀剑，伤成了怎样的惨模样，我真应该把从他身上扒下来的那件血衣留着，留到今时今日，让你好好看个清楚！

&rdo;周玉淙指着从头到尾都不曾言语过的野狐继续说道，&ldo;还有，他，竹醉，你感谢他吧，青雀中箭，重伤垂死，如果不是他及时扑出来断开右卫将军的那一掌，青雀心脉断绝，必死无疑！

哼，青雀一死，你以为我和康珏会放过你和陈堇画？就算你们逃到天边，我们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二人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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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言面如死灰，忽然间，他感觉到紧攥住他衣袖的那双手松开了。

&ldo;痛……我的头好痛！

&rdo;&ldo;郑雨&rdo;痛苦地抱着头，往后退时跌在了地上，她蜷缩成一团，失声哭起来，&ldo;痛！

我的头好像要裂开一样！

救救我……&rdo;

&ldo;小雨！

小雨！

&rdo;孙言的眼泪落下，他飞快将&ldo;郑雨&rdo;紧拥进怀里。

&ldo;夫妻情长，真是令人感动的画面啊！

&rdo;赵元嘉起身走向孙氏夫妇，他俯下身，盯着&ldo;郑雨&rdo;痛苦扭曲的面容说道，&ldo;陈堇画，听沈宛说，你好像失忆了？你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要不要我从头说给你听？你叫陈堇画，是刘太傅家生的奴才，刘太傅见你聪慧，把你送进了杀手组织训练，后来到了十五岁，刘太傅派人接了你回去，一同进刘府的还有另外六个人，孙言是其中之一，隔了一年，刘太傅为了讨好本王，将你和另外一个女孩送了来，那之后，你们就跟着本王，为本王效力，你们二人的本事很好，所以在逼我皇兄退位之前，我给了你们一份刺杀名单，那上面，有一百二十六人……&rdo;

&ldo;一百……二十六……&rdo;&ldo;郑雨&rdo;在发抖。

&ldo;不要说了！

&rdo;孙言哀求着。

&ldo;对，一百二十六，你们做得干净利落。

&rdo;赵元嘉无视孙言，紧盯着&ldo;郑雨&rdo;的眼睛继续说道，&ldo;逼宫那日清早，那个女孩在玄武道上被人围杀了，刘太傅于是又给了我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孙言，你、孙言、林参军带一队人马守卫中门，我进宫的时候，有人来告诉我说，你的刀都砍出了缺口，于是我解下我的佩剑，让他们交给你……&rdo;

&ldo;……血……好多的血……&rdo;在赵元嘉不断的言语刺激下，&ldo;郑雨&rdo;脑海里闪过许多模糊的场景，她惊惧至极，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状若疯癫地尖声叫起来，&ldo;好多的血！

洗不干净！

洗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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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皱了皱眉，生气想要拉开赵元嘉。

突然间，&ldo;郑雨&rdo;歪头安静了下来‐‐

是孙言抬手劈晕了她。

&ldo;她不记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rdo;孙言将怀里的人慢慢放在地上，他低头抚摸她的脸，抚平她的发，然后踉跄着站起身，&ldo;扑通&rdo;一声向赵元嘉跪下了，&ldo;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可以死，但是求求你，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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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嘉直起腰，睥睨冷视着他：&ldo;你有资格讲条件？&rdo;

孙言的泪水一颗接一颗地落到冰冷的地上，他切切陈情道：&ldo;背叛你的只是我孙言一人！

小雨……堇画，堇画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她被人击伤了头部，倒在血泊里昏迷不醒，我……我喜欢她，从小就喜欢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啊！

是我有私心，是我没有守住中门，是我害你大业未成，所有的过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堇画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求你了，齐王殿下，放过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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